点心铺二楼。
有专门招待客人的雅间。
点上一壶清茶,几碟铺子内卖得最好的点心。
元步薇一口一口喝着茶,吃着点心,也不着急开口。
“看来姐姐在万宁侯府的日子,过得挺舒心的。”最终还是元锦瑟沉不住气,笑着道。
但其实,她缩在衣袖中的双手早已攥紧,指甲陷入掌心,她都没察觉到痛。
“小侯爷卧病在床,我每日天不亮就起来忙活,到夜深人静才睡下,我不懂妹妹所说的我过得挺舒心是什么意思?”元步薇明白元锦瑟说这话,无非心里就是不平衡了,那就尽量往坏处说,让她找到心理平衡就行。
果然,元锦瑟听到这话,紧绷的身躯忽然放松了,端起面前的茶小小抿了一口才道,“姐姐,当初是你自己选择嫁入万宁侯府的,哪怕心里有再大的委屈,也要受着。”
“多谢妹妹关心。”元步薇轻轻一笑,视线在元锦瑟面上绕了一圈,尽管她穿得花枝招展,但面上过于厚重的脂粉透出她憔悴的神色,“妹妹,在江家过得可好?听说妹夫参加今年的秋闱?”
提到丈夫江唯铭,元锦瑟面上扬起几分喜悦:“相公回来当天就找夫子复核一下,今年的状元非相公莫属。”
江唯铭肚里有多少墨水,元步薇非常清楚。
上一世自己在挨了他一个巴掌后,脑子一下子就懵了。
等到回神之时,就瞧见江唯铭抱着自己,不停地道歉自责,说他自己压力太大,他不知道如何疏解。
元步薇心里很清楚,若在这个节骨眼上,因为一个巴掌跟江唯铭闹翻,到时候影响他参加秋闱,估计整个江家都会把这笔账算在自己头上,自己指不定要被江家狠狠磋磨。
于是,她安慰了江唯铭,并且向他举荐了一位夫子。
结果那位夫子,刚好是江唯铭一直想得到对方指导,却总被拒之门外的夫子。
江唯铭靠着这位夫子,在秋闱临近前最后一点时间,成绩突飞猛进,所以他才能一举夺魁。
而今世,没了那位夫子的指点。
江唯铭能进前十就算祖坟冒青烟了。
还想当状元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