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元步薇走上前,因为不知道太后找自己来的是做什么,故而低着头,不说话。
“不必拘谨,哀家找你来,就是想问问静和的情况。”
“静和公主眼下身体恢复地不错,但要恢复到从前,估计还有一点时日。”元步薇如数回答。
“她也毕竟不是少女了,底子肯定是有点问题的,能理解。”太后点点头,看向元步薇,“你告诉哀家,皇后腹中的孩子能保得住吗?”
元步薇一怔,猛地抬头看向太后,下一秒看到太后微笑起来的脸庞,速度低头:“臣妇……”
“这里没外人你就告诉哀家。”
“是。”
在太后面前,元步薇不敢插科打诨,只能如实相告。
太后听完后,嗤笑一声:“哀家早就知道她是个不安分的,肚子的孩子,怎么可能是皇上的。”
元步薇再次震惊。
这太后又知道?
“你不必感到震惊,当年皇上与皇后这桩婚事,就是哀家做的主,哀家也一直清楚,皇后恨哀家,邓嵘更恨,可你知道那个邓嵘是什么东西吗?”
元步薇摇头:“臣妇对邓节度使的事情,不太了解。”
“他是狼子野心,对皇后只是利用,偏偏皇后还深陷其中,这些年,邓嵘借皇后的手,贪了多少银两、哀家心里都有数。”
太后说到激动之处,连连大喘气,元步薇立马给她顺气:“太后,您要保重凤体。”
“你知道哀家是中毒,应该也猜到是皇后给哀家下的毒,但这毒是邓嵘怂恿她下的。”
“什么?”元步薇震惊。
“皇后就是个没脑子的,一心被邓嵘花言巧语所蒙骗,还让她父兄帮着邓嵘做事,简直是愚蠢,她真以为,邓嵘当了皇帝,她还能是皇后吗?哀家早就查明,邓嵘妻妾成群,最大的儿子都跟太子一般大了。”
“啊?”元步薇都不知道说什么了,“这……这些皇后都不知道吗?”
“她要是知道,就不会这么糊涂。”太后越说越来气,“愚蠢。”
“臣妇说句不好听的话,一切都是皇后娘娘的选择,旁人要是干涉,她只会觉得,旁人是阻碍她得到幸福,就像掉入米缸内的老鼠,还会想着要跳出去吗?”
元步薇没资格评论皇后,或者对皇后而言,邓嵘是她的执念。
所以,即便她在意识到对方有问题,但执念早已战胜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