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试两道题杀伤力极大,好多白发苍苍的老童生泣不成声,甚至有几个哭晕了过去。
每次放榜都一样,想不开自杀的人都有。
白首为功名。
青丝换上白发,还一事无成。
自己没出息也就罢了,还连累家人一同背负了沉重的经济负担。
这种打击,让人难以承受。
初六轻叹。
这是个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时代,读书人若没勇气转型,只有一条道走到黑了。
正试参加考试的一千多人,榜上只有三百八十六人,残酷程度可见一斑。
初六再次登顶榜首。
文澜沧第三,苏彪第七,赵绍与第十一杠上了。
宣邑县有四十一名童生上榜,有二十六人名次靠前,其中县学内的学子居多。
李硕一直埋怨阅卷官不识货。
他的完美答卷,为何是倒数第一?
这在文澜沧看来,李硕是走了狗屎运。
跑题文章都能上榜,祖坟都冒烟了。
“公孙韬,你来评评理。”
李硕见公孙韬要绕过去,忙喊了一句。
公孙韬却似没听到,低头快速跑了。
他很怕见到谢书贤。
他爷爷亲自去县学找初六和解,结果半路就被黑衣人拦住,责令他们掉头。
再有下次,严惩不贷。
······
覆试剩下的考生,不是少年英才、学霸,就是身经百战的老童生。
初六拿到试卷一看,只有一道策论题,却是一道偏题。
题目的出自于《荀子》。
学子饱读诗书,读的书大多是四书五经,谁有那么多精力去读其他书。
当然,这题县学的学子占便宜。
县学内诸子百家都学,普通私塾或社学的学子,恐怕就倒霉了。
誊写结束后,初六重新检查考卷,并没为自己试卷完美而窃喜。
他在想后面的路。
考秀才都这般难,自己一个农家子,家中没什么底蕴,以后的科举路更加艰难。
院试结束后一定要上州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