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实一听少爷不让自己擦伤口上的土,还说自己的手有毒,一下子也不敢乱动手了,真怕少爷有事自己说不清楚。
终于等到程王氏和几个小妇人,慌慌张张的跑回来从刘永寿手里接过程风,刘老实几人才放下心来。
程王氏谢了几位,就让跟随来的一位小妇人帮忙打水来清洗。
直接用生水清洗伤口,程风哪里肯干。举着双手,嘴里吹着血沫子大叫:“娘啊,不能用生水洗,生水里有细菌,会生病的。”
程王氏听见儿子说什么细菌,虽然不知道细菌是个啥,但儿子可是神仙的徒弟,儿子说的话一定有道理。基于对儿子的盲目信任,程王氏问儿子:“那咋办,总不能就这样脏着不管?”
程风想着现在也没有碘酒,也没有酒精,这伤口须要咋处理才好。不过还好,脑袋里的知识还没丢,只停顿了几秒,程风想起了盐水和大蒜,高高的举着双手忍着着周身的痛:“娘亲,先让人去捣一些大蒜泥放着,再烧些开水来放温凉后加盐来洗,洗干净后再把凉开水倒些在大蒜泥里再捣几下,然后用哪蒜水给我擦伤口就行了。”
听了儿子的安排,程王氏马上安排人去做。虽然大家都不知道为什么处理个伤口需要这么麻烦,但是程少爷的交待必然是有道理的,听就是了,不需要明白。
大家都开始按程王氏的安排去准备,有几个没事可做的小妇人就问程王氏:“嫂子家里不是买了好几个小丫头吗,昨不安排几个来照顾小少爷?”
程王氏正想回答,不想程风先开了口:“我买她们回来不是做丫鬟的,我要她们好好的读书,以后可以帮我做大事。”
小妇人们不以为意:“丫头片子读书有什么用,长大了嫁人也不能多换几个钱。”
程风呲着嘴嘿嘿冷笑:“这个姑姑婶婶们以后就会知道了,她们长大了,一般二般的人家可不配娶她们。她们会成为栋梁的。”
几人也不懂什么是栋梁,都自以为栋梁就是以后可以嫁给大户人家做妾的。她们认为女人能给大户人家做妾就已经很了不起。
终于按照程风的要求处理好伤口,其实也就是点擦破皮的伤,只是这又是盐水又是蒜水的,清洗起伤口来那是一个酸爽,痛得个程大少惨叫之声如被杀的猪一般震动了大半个天空。惊的整个青山堡的人都为之心颤。等到伤口处理完,程大少爷的两只眼睛都长出了大红眼袋。
看着程大少自己要求的伤口处理程序,在场的众人心里都表示学到了。也是因为程风对处理伤口的精细要求,整个堡子里的人都认为这定是神仙的真传,在以后的日常里都学会了按这个要求处理伤口。
虽然按这样的方法来处理伤口,真的是痛得一个惨,但大家都发现这种方法处理的伤口果然愈合的很快,还不易感染。直到程风搞出了酒精,大伙都没有改变这种方法只是在原来的流程上多加了一项酒精消毒的手续。
自从程大少摔那一跤后,一个人混的日子算是到头了。
程王氏想叫俩小孩来陪儿子,可大少死活是不干,一口坚持小孩必须读书,不能荒废学业,特别是女孩更是不行。
没有办法,程王氏只能把儿子带在身边,随时随地都可以看着,好在程风自己又是手伤又是嘴伤的,暂时也不敢再自己动手做事,果断的跟着老娘亲做了几天的乖宝宝。
一晃到了六月下旬,程大少嘴也好利索了,手也好利索了。这伤一好,痛马上也就忘了。好了伤疤就忘了痛的程大少又开始作妖,再也不愿跟着老娘混日子,程王氏一个没看住,转眼人就跑个没影。反复追寻过几次,每次找到实验室都只是见儿子老老实实的坐他的实验室里写字,没有什么能让人担心的样子,程王氏也只好随他去了。
正好刘老实终于是把程风要的所有器具都试制出来了,当程风看着完整的48件套时,心里还是激动了一下下。随后就把新绘制的大玻璃瓶图纸给了刘老实试验吹制这样大玻璃瓶,并且再把器具先制作个二十套出来备用。
刘老实刚走,袁十五就把做好的二十个箱子都搬了过来,随箱子送来的还有一百二十个标准木柄,二十个实心木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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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十五走后,吴正也带着烧好的十套陶瓷圆盘给来,收到这十套盘子,程风拼装了一个看了看,感觉还行,又把拼好的盘子让吴正拿到院子里放在地上,自己快速的做了四颗比花生米大些的毛狗弹,又拿了两双筷子,把那四颗毛狗弹放进盘子中间的四处圆孔里,又用两支筷子横担在盘面上,最后把盘子的另外一半扣在盘子上。
准备停当后,程大少让吴正踩到盘子上去。那吴正也不知道是要做什么,只是少爷让自己踩那就听话照做。
吴正的脚刚踩上盘子,上面的盘子就断裂成三块,同时脚下也响起了“叭”的一声响,把吴正吓一跳,这刚烧出来的东西就这样被自己一脚踩破碎了,还踩出了鞭炮的声音。?忙抬腿看时,见程风少爷也蹲了下去,心里慌得一批,砰砰砰的乱跳。
程风把破碎的瓷片一片一片的拿开,看见了孔洞里毛狗弹爆炸产生的白色痕迹,很是满意。这才抬头对吴正说:“这上面的要加厚些,不能踩上去就破,你回去多试试几种厚度,看看哪种厚度刚好合适。又能不被踩碎又得做到最轻。
吴正其实到现在也不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只是听令的下去试验少爷的要求。
基本的设计是可行的,设计的细节是不足的,剩下的只是试验出合适的厚度是多少就行了。程大少回实验室画了一个模具图,又把那盘子的底座拿了一个就去找袁十五。
袁十五刚到木工房,正准备干活呢,见程风屁颠屁颠的来了,只好放下手里的工具把程风抱进了屋。
程风把手里的图纸和底座给了袁十五。只因这模具同上次做的是一样的东西,只是尺寸大小不同。袁十五只听程风一说就明白了。留下图纸和实物,袁十五又把程风送回家,并表示两天就能做好,让少爷放心。
基本又没别的事了,程风一个人在实验室里写写画画起来。一画就是两天过去。
这天程风正在实验室里画图,听见外面有人轻问:“小少爷在吗?”程风赶紧的下了椅子走到门口一看,原来是很久没见的袁老太爷来找,身后还带着五个人,看五人年龄,有俩年龄估计同袁老太爷差不多,另外三人中年人的样子。五人都穿着破烂,袁老太爷站他们前面倒也像个小地主模样。
程风赶紧的把几人请进实验室里,袁老太爷把程大少的椅子转过身来,把大少爷抱上椅子坐好,又安排几人各自搬了张椅子在程风对面坐好,这才向程风介绍:“少爷,这几位都是俺的老兄弟们和他们的徒弟,木工手艺不差俺。俺们都是干木雕的手艺,俺们刚从百户大人那里过来,百户大人让他们来听听少爷您的意见。”
程风懂了,这是担心被骗,来听自己保证的,心里有底,这才看着几人问:“你们都是咱们卫所的人?”
“回少爷话,俺们几个都是卫所的工匠,只是不在一个千户所。”
“你们一开始就是学的木雕手艺吗?”
“这倒不是,俺们原来是卫所打造船只的工匠,只是打完了倭寇后上面不给卫所银钱造新船,俺们只能靠修补旧船过活,后来旧船也被卫所卖了,俺们也没船可修,只好改了手艺,跟着袁大匠学了木雕等手艺,这一晃都快二十年没打造过船了。”
大匠?程风听到这两字,心跳都快了几分,转头看着袁老头,好奇的问:“老爷爷您是大匠?是干啥的大匠?”
袁老头微微一笑,手捋胡须故作神气状:“那是哥几个抬举俺,其实俺也不是什么大匠,就是以前造船时俺负责全船监造。”
程风激动得想跳起来,要不是自己坐在椅子上怕摔跤,真想一蹦三尺高:“你们都是大师级的,咋混得这般惨?”
“唉”袁老头轻叹一声:“没船可造,俺们这些船匠就成了没用的废物没人管了,这不一个千户所丢几人,就自生自灭了。”
程风想了一下问题和心里的疑问:“你们造船的都是木匠吗?”
“造船哪能只有木匠,光木匠造不出船的,打造一条船需要木匠、铁匠,灰匠,漆匠,帆匠,石匠等等。”袁老头忙开口解释,生怕程风误会造船只要木匠就行。
“老爷爷您说的这些工匠师傅们还能找得齐吗?”
“少爷莫非想要打船?”袁老头奇怪问。
“不只是打船,你们要是能帮忙打师傅们找齐整了,我就开家船厂给堡子打战船,让你们天天有活干,每家人都能有饱饭吃,有新衣穿。"程风嘿嘿一笑,小胖手在空中一划拉,画了一块大饼。
听少爷说还要开船厂,几位师傅脑袋都有点嗡嗡的,一时没回过神来。
见几人神色有些呆滞,半天没回过神。等几人缓过气来,神智稍稍回了笼,程风笑嘻嘻的对几人说道:“我家这里的情况想必袁老太爷已经同你们说过。单独来我家干活的管饭,有工钱,愿意全家都搬过来加入我们的,干活没工钱,但包全家所有人的四季衣服,包全家都能吃饱饭,也包家里人生病的药钱。总之一句话,加入我们,你们家的衣食住行医我家全包了。但是五岁以上,十八岁以下的小孩必须要去学堂读书,不能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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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也要读吗?”有一中年人问。
“小孩必须读,特别是女孩,这是硬要求。”
“那俺们要签卖身契吗?”这个问题很重要,所有人都想知道。
“这个各位请放心,我家这里没有卖身为奴的人,你们想卖身我也不准,我们之间的关系不是主人和奴仆,我们是平等的关系。简单一点说就是你家的人负责帮我干活,我负责你们家的人衣食住医无忧无虑。你们不想干了,提前说一声,随时可以离开。我还会派马车送你们回去。”人人平等这点程风是必须坚持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