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冰皇宫门口,阳光洒落在地面,映照出一片银白色。只见一人身姿挺拔如松,笔直地站立在宫门之前,宛如一座雕塑般纹丝不动。从宫门出来的安阳,她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的玉凌寒,眼中流露出复杂的情感。
安阳注意到,玉凌寒身上穿着的仍是早上出门时的那件衣袍,这一细节让她心中不禁微微一动,但随即她眼中的光芒便黯淡了下来。然而,安阳毕竟非寻常女子,短暂的失神之后,她迅速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步伐优雅而缓慢地上前。
来到玉凌寒身前,安阳朱唇轻启,轻声问道:“玉王,今日怎未乘坐马车前来呢?”语罢,她还不忘朝着玉凌寒的身后张望一番,却并未见到本该跟随而来的自家之人,心下顿时有些慌乱起来。莫非玉凌寒当真因为上次之事对自己心生不满,所以有意让樊冰另换他人前来?
不过,这些念头也只是在安阳脑海中一闪而过。玉凌寒何等聪慧,又岂会看不出安阳此刻的心思?但他面容依旧冷峻,毫无表情可言,淡淡地道:“他们有事需先行处理,稍后自会赶来向公主禀报。”听闻此言,安阳那颗悬着的心才算是稳稳落回了原处。
此时此刻,对于安阳来说,最为重要的乃是得到玉凌寒的协助,而非儿女情长。身为一国之公主,她深知在国家利益与个人情爱之间该如何抉择。
尽管在她心底深处,玉凌寒或许的确无可替代,但放眼天下,优秀的男子亦不在少数。抱着这般想法,安阳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转身迈步走在了玉凌寒的前方,亲自为他引路。
宽敞而华丽的宴厅内,早已等候多时的官员们携带着自家眷属,正相谈甚欢,气氛热闹非凡。然而,就在玉凌寒踏入宴厅的那一瞬间,原本嘈杂的交谈声戛然而止,整个宴厅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樊冰皇帝对于玉凌寒所展现出的诚意,可以从他安排的座位上一目了然。玉凌寒所坐之处,与樊冰皇帝并肩而立,彰显出其与众不同的地位。
下方一些官员的女儿们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壮着胆子悄悄地偷瞄了一眼玉凌寒的容颜。只见他剑眉星目,面容冷峻却又不失俊美,令人心动不已。这些女子在匆匆一瞥之后,不禁面红耳赤,娇羞地低下了头。
此时,玉凌寒缓缓脱下那件黑色的披风,露出里面一袭黑色的蟒袍。这件蟒袍剪裁精致,绣工细腻,仿佛与他浑然一体。
身着蟒袍的玉凌寒,身姿挺拔如松,气宇轩昂,周身散发着一种无与伦比的王者气息。当他从容不迫地落座时,樊冰皇帝的脸色不由自主地阴沉了下来。毕竟,玉凌寒可是有史以来第一个能够与他平起平坐之人。
一切都按照惯常的礼仪流程进行着。先是众臣向樊冰皇帝行大礼,表示敬意;紧接着,玉凌寒也起身行礼,动作优雅而庄重;最后,等到樊冰皇帝开口说了一大通无关紧要、冗长繁琐的废话之后,这场宴席才算正式拉开帷幕。
“皇上,咱们派出去的人至今一个也没有回来啊!”老公公弯着腰,凑到樊冰皇帝的耳畔,压低声音轻声说道。
听闻此言,樊冰皇帝原本端起酒杯正要饮酒的手猛地一顿,手指不自觉地收紧,紧紧握住那只精美的酒杯。只见他手上青筋暴起,仿佛下一秒就要将那杯子生生捏碎一般。然而,尽管心中已然怒不可遏,但他还是强压着怒火,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与笑容,继续与面前的玉凌寒寒暄着。
而另一边,玉凌寒则显得格外淡定从容。他仰头将手中的美酒一饮而尽,然后轻轻放下酒杯,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过樊冰皇帝那紧握酒杯微微颤抖的手。
其实,就在方才樊冰皇帝因愤怒而失态的瞬间,玉凌寒便已将其尽收眼底。只不过,对于这位高高在上的皇帝的小动作,他全然不以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