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婉清是个有生活情调的女子,她在桌上放了一盆黄色的小雏菊,看上去生机盎然。
大厅的家具摆设看上去整洁舒适,一点都不凌乱,墙面上还有几幅没有着名的书法画作,略显稚嫩但是已经大家风范。
这笔锋显然是一位男子的作品,苏玉竹眼中欣赏一闪而过。
过了一会儿,沐婉清冲了一壶茶进来,给苏玉竹倒上,说:“这是我儿子以前的作品。”
“很是优秀,笔锋凌厉。”
“我只盼他以后平安稳定就好,可是他却非得科举,混迹官场。”
“也许他只是想保护你而已。”
在这个人命如草芥的时代,有科举文人、官身的身份,才能护住家人。
沐婉清若有所思,突然想找一个人说说心里话。
也许是见着这个姑娘投缘,许久没有见过如此性格的女子,自信,果决还有满满的自由。
沐婉清轻声说:“不知为何,看到你宛如看到了自己一般,我想与你说说以前的故事。”
“我绝不将今天听到的话,透露给其他人。”
苏玉竹一眼见她就觉得是个经历复杂的女子,明明容貌气质都极其出众,却屈居于山野之间。
沐婉清筹措一下言辞,想到曾经的过去,眉头微微的收紧。
曾经的沐婉清她是大户人家出身的大家闺秀,从小到大开始家中就管教甚严,要求必须琴棋书画样样都需要精通。
衣食住行都管控的极其严苛,一丝不苟。
每天吃什么菜,都管控的极严,礼仪规矩都需要按照要求来,犹如牵线木偶一般,稍有差错嬷嬷就会打手板。
沐婉清生性聪慧,领悟力极强,更是成为了家中翘楚。
于是家人就将光耀门楣的重任放在了她的身上,意图找一门良婿帮扶家族。
沐婉清就似笼中鸟一般,困在了四四方方的牢笼里,难以出行成为了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
只能在院子里养养花卉,才能一解心中的惆怅。
可是沐婉清从小就不同于一般女子,认同并顺从于长辈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