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光的照耀之下，戚百歌还是看到了他手臂上的鱼鳞纹，不由得心里一惊，但是她并不害怕，反而把他搂得更紧：“墨哥哥，你其实不是凡人吧？”

墨子渝心里已经痛到极致，是全然麻木的状态了。

他始终没有任何表情，只想杀了净天教的所有人带走妹妹。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皮肤上的纹路始终都消褪不去，也不再伪装了，对她坦诚道：“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确实是凡人，后来有一次我在海边游泳不小心被海草缠住了脚，没有办法自救，后来是一个鲛人救了我上岸，不然，那个时候我就死了。”

“那个鲛人传给了你心法，所以你才能在水里呼吸？”她问。

“算是吧。”他心里更加沉痛无比，“他说我有慧根便硬要收我为徒，之后，教会我鲛人的术法，在临死之前还把他多年炼制的内丹强行让我服下……然后他就魂归天命了。”

戚百歌面露难过心疼，原来是这样……

“你一直没说出来，是怕岛民们会害怕你么？”

“对。”他隐瞒了十几年，是时候坦诚了，他道，“不仅如此，这也是师父的命令，他说，教给我心法，让我的体质高于常人是为了保证我的安全，不是为了让我横行霸道，欺压百姓的，我从小受师父教诲，不敢逾越半分。”

戚百歌心中震动，一时哑口无言。

“他还说，不许我贪婪、怠惰，每日精进术法的同时也不要忘记自己是祈花岛的一员，要利用这份力量守护他们。”

“……”戚百歌听着听着，心里一热，眼圈就红了。

“师父是鲛人，却比某些人更有人情味，我一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