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脸上笑容还没散的向绵绵就看到家里来了客人,正是过年才看到的五姨张来弟。
一进来就觉得气氛不对,姨娘和老娘的脸色都很难看。
她先放下背篓,顺手揉揉疼痛的肩膀,一边换家常鞋子,一边礼貌叫人:“五姨好。”
面色不太好的张来弟勉强扯了个笑:“幺妹啊,真勤快还去采笋,六妹的娃都孝顺,不像我家的让我头疼。”
平白受了夸,向绵绵不敢说话。
好在亲妈张及第给她指了个活:“累了吧?去喝口水,顺便去厨房把笋都洗了,把你泥巴鞋子也刷刷。”
平时给活干多少有点不乐意,这会儿只要能远离战场,干啥都行。
“好的。”向绵绵立刻应声照办,左手拎着鞋,右手提着背篓进厨房。
客厅里,两姐妹依旧在打机锋。
张来弟满脸苦涩,她也不想求人,平时都不来往多少:“妹,我也不想来麻烦你,那不是没法子了。”
她一向窝在自己家,跟张及第是礼尚往来没有利益纠纷,可这会儿属实要拜托六妹才能成事,没办法了。
张及第叹了口气:“你这确实难办,那甲烷厂也不是我们的地盘,说不上话的。”
也不知道五姐从哪得来的消息,非说陈伟能帮着解决。
张来弟把带来的礼物推推,恳切地说:“妹你就和外甥女婿说说,我也不是要他作弊,就是想要个公平,你也知道,工作多难找,这是咱老张家的命根啊。”
礼物盒子属实不小,看样子很高档。
张及第看都不看礼物,只摇头拒绝:“真不成!”
这事闹的,连老张家的命根都出来了,她哪里做的了主?
张来弟顿时急了:“又不是要干什么坏事,我就想要个公平!你外甥张明宇跟胡兵一个分数,凭啥他被录取,我儿落榜?!”
事情出在甲烷厂第二次招工。
这次招的人数多,全县城都来参考了,张来弟的二儿子张明宇也不嫌远,几乎跨越了一座县城来报考气体压缩操作。
人太多甲烷厂还分批次考试,两天才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