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皇后正与她的母亲沈夫人说着体己话,身边的奴才都被谴出去。
沈夫人劝道:“娘娘,这一胎注定保不住,你也要想开些。
褚太医是你的远房表哥,他医术高超,断然不会诊错。”
沈锦画脸色大变,一张粉面逐渐苍白下去,如树的枝桠上的积雪一般,整个人僵住了。
她眼圈一红,泪水夺眶而出。
她声音有些无力:“母亲,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我已为皇上生了三个女儿,如果这一胎又早夭,我该怎么办。
皇上一定会厌弃我,认为我生不出儿子。”伤心的泪水扑簌簌地落着。
沈夫人看到女儿如此,也难免落了几滴泪。
她安慰道:“娘娘,你这一胎是男是女都无所谓,皇后的位置无人可以动摇。
而且,无论哪宫的妃子生了儿子,最后去母留子,你都稳当太后。”
“可是母亲,女儿想自己为皇上生下太子。”
沈夫人警告:“你最大的敌人不是其他的嫔妃,而是摄政王妃。”
沈皇后一脸疑惑,不解地问:“母亲何出此言,摄政王与皇上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他们关系一向很好,他此时正在匈奴边境平乱。”
沈母无奈地摇摇头,“你和皇上都心地善良,可摄政王妃未必这么想。
她现在有孕在身,如果生下儿子,她又有一身的本事,能不想让她儿子当皇帝吗?
摄政王又宠妃无度,小七杀人,他就递刀;小七放火,他就往火上浇油;小七说什么,他从来都不会说一个不字。
用民间的话,那叫怕老婆。她要是怂恿王爷夺皇位,摄政王也会做。
太上皇一直怕他篡权,防了多年,他可是老眸深算,可能早已看出九王爷有野心,只是不能明面说罢了。”
沈锦画有些不相信:“母亲,可皇上曾经对我说,九弟和他最投缘,摄政王应该不会做出大逆不道之事吧。”
“唉,知人知面不知心,画虎画皮难画骨,你们终究还是低估了他。
有小七,他必反,不然南征北战图什么?”
沈锦画开口:“母亲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他们实力雄厚,不知要如何扳倒他们。”
沈夫人指了指她的肚子,“你这一胎注定保不住,那就让她帮你完成一件大事,让摄政王他们背负谋害皇嗣的罪名。”
“那之后呢?”
沈夫人眼中又闪着恶毒:“那可是皇上的孩子,皇上也会震怒,会将摄政王妃关进宗人府等候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