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断下滑,词条一个接一个,“阮茵好惨一女的”“产后抑郁的危害”、“胡春自导自演”,点进去看,一行接一行,明明是熟悉的字,为什么连在一起有点看不懂了。
看到调解节目的回放,她颤抖的点开,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阮茵不是我的亲生女儿,更不是胡春的孙女,我也是在她生产的时候才发现的,血型不对,所以偷偷做了亲子鉴定。”
阮茵大脑轰的一声,像是有什么崩塌了,茫然的看着手机,后面的声音都听不到了,她怎么会不是母亲的女儿,那她是谁?
“阿茵!阿茵!”席煊尧摇晃着她的肩膀急切喊道。
阮茵回过神,笑得比哭的难看:“我没事,只是听到这个消息一时没反应过来,缓缓就好了。”
宋兰的声音依旧在继续:“我当时生产完,丈夫没了,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胡春说照顾我坐月子,实际上只是偶尔来看两眼,每次来话里话外怪我害死了她儿子。那段时间我情绪很不好,看到女儿就想起死去的丈夫,受不了这份煎熬和崩溃做了逃兵。”
“当我醒悟过来回到医院时,看到女儿哭的要晕过去,旁边的胡春非但无动于衷,还一口一个灾星的骂,旁人劝她泡奶粉,她甚至说茵茵命硬的很,饿一会儿死不了。那时我就十分后悔,这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若是真的把她给胡春,还有命长大吗?”
“所以后来发现胡春把我丈夫留给女儿的东西给了其他孙子,我一气之下就带着她走了,胡春说的祭奠,我每年都有带茵茵去她父亲的墓碑祭拜。她生产的时候,血型不对,我才怀疑当初自己跑了的那几个小时里,孩子很可能不小心被别人抱错了。”
宋兰语气哽咽,“是我对不起她,让她跟着我吃了那么多的苦,也对不起我的女儿,一步错步步错。”
主持人震惊,这家庭关系真够乱的,人性连亲母女都可能经不住考验,看着宋兰脸上的痛苦,她叹了口气,安慰了几句。
宋兰抹了把脸上的泪,郑重道:“我把这些说出来,就是想让所有人知道胡春她不配,更没有资格道德绑架茵茵,她和阮刚合起伙来演戏利用舆论逼茵茵照顾她,休想!她们之间没有血缘,更没有亲缘,谁要是再说让茵茵可怜她,就自己大发善心去可怜。”
“演戏?什么意思”主持人震惊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