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氏连忙往旁边躲藏,这无疑让朱从的怀疑更甚。
他一个箭步上前,将她头上的手帕被扯了下来,看到了上面的血迹,惊道:“这是怎么弄伤的?你躲什么?”
肖氏眼神微闪,支支吾吾道:“方才出去……不小心从马车上摔了下去,磕到了石头上。”
“磕伤了?”朱从露出些关心的神情,“大年初一受了伤可不是个好兆头,快偷偷去让府医包扎好,不要让老太太知道这件事。”
老人家比较迷信,大年初一见了血,定要多想。
肖氏闻言如蒙大赦,赶忙拉着秀秀跑了。
当晚用过了团圆饭回到屋中,肖氏越想越气。
两个贱民,竟然把她打成这个样子!她可是堂堂昭义侯府的夫人,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恶气?
而秀秀见肖氏这样,也心中忿忿,怒道:“夫人,这两个村妇实在是不识抬举,给她们一百多两银子,已经算是给了她们面子了,她们竟然不要,还动手伤了人!”
这件事不宜闹大,毕竟是肖氏算计人家在先,闹大了她们也落不得好。
肖氏因此十分生气,将把玩了好多年的佛珠重重地扔在地上,哗啦啦,一连串的沉香木雕刻的佛珠滚得满屋子都是。
她胸口起伏得厉害,双目喷火,憋了好半天才扭头吩咐秀秀:“你想个办法,不治死那两个小贱人,我心口始终憋着一口气!”
况且,当时小欣嘴里来了一句“你抢走了我家夫人的姻缘”,肖氏被狠狠吓了一跳。
她没想到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竟然还会被提起。
不行,这件事绝对不能让朱家知道,尤其不能让朱从知道,她得想办法让那两个贱人闭嘴!
秀秀虽然年纪不大,二十五六,但是跟了肖氏很多年了,脑子又机灵,有很多事情都是她在旁边帮忙出谋划策。
这会儿她抿着嘴唇想了半晌,倏然灵光一闪,看向肖氏,道:“夫人,奴婢想起来了,您之前派人去查杜小姐的事,不是查到他们她们建房时候的那件事吗?……”
……
当天晚上,杜红雨一直在灯下枯坐了到半夜才睡下,小欣看到杜红雨那副魂不附体的模样,万分心疼。
晚上睡下后,她便打定了主意,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那个姓朱的毁了小姐一辈子,她娘又来这般折辱践踏,要让她们忍下去,绝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