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启勉强站住了,缓了一会儿才站稳,摇头道:“无事,骑马久了有些麻木了。”
秦梦阳站得离秦启五步远,道:“爹不会是老寒腿犯了吧?”
“什么老寒腿?你哪只眼睛看到你爹我老了?”秦启抬头瞪了秦梦阳一眼,忽然发现他站得离自己这样远,不由拉起脸来,“兔崽子,滚过来,怕我吃了你不成?”
秦梦阳战战兢兢地走了过去。
“臭小子!”秦启抬脚就踢了秦梦阳一腿,“男子汉穿这么鲜艳的衣服,娘丽娘气的,脱下来!”
秦梦阳:“……”
这就是怕老爹的原因,在他面前,呼吸都要挨打。
秦梦阳伸手拉着青色的披风不愿意脱,看了朱斯年一眼,躲到秦潇潇身后,咕哝道:“表哥也穿的这个颜色,上面还绣花了,表哥岂不是比我更娘?”
秦启闻言一愣,这才发觉朱斯年的披风跟秦梦阳的很像。
朱斯年面露尴尬,秦启连忙道:“你表哥是读书人,是要考状元的作文官的,穿鲜艳一些才符合他的秉性,哪像你一天天不学无术!”
秦梦阳是练武废,学文也一般般,唯独擅长的就是音律。
秦潇潇见秦梦阳一副怂样,笑着安抚秦启:“爹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别忙着训斥梦阳了,京中子弟都这样穿,你总不能让他裸奔吧。”
秦启闻言胡子抖了抖,冷哼一声,矛头指向秦潇潇:“你忙着顾顾你自己吧,一个女儿家家的,天天打扮成男人模样,成何体统?”
秦潇潇:“……”
朱斯年见状,连忙笑着转移话题:“姑父不远千里回京来,还是快些入朝复命,今日朱家特意为姑父摆了接风宴,我们先去朱家恭候姑父了。”
秦启闻言点了点头,抬手拍了拍朱斯年的肩膀,道:“还是斯年懂事。”
秦潇潇和秦梦阳心想他们也没说什么没做什么啊,秦启这是见面习惯挑刺,是老毛病,得治。
秦启入朝觐见了皇帝后,便依言与秦潇潇和秦梦阳一起去朱家用了一顿接风宴。
两日后过年,还是得回家去过的。
这厢两家吃团圆饭,那厢莫清淮出门跑到小酒楼独自喝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