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苒闻言,连忙打开手帕仔仔细细查看,只见绣帕的角落绣着的不是苒字,而是一朵普普通通的木兰花。
她手一抖,好像是受到了什么打击似的,激动道:“我的那根帕子呢?你上次明明借它来求娶我的,你是不是把它藏起来了?”
看着苏苒这副急切的模样,阮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无奈道:“贺夫人不要自作多情,上次在下求娶你,你拒绝之后,在下死了心,已经将那方手帕烧了。”
“什么?!烧了!”苏苒惊得瞪大眼睛,似乎完全不敢相信,从前那个爱自己爱得宁愿放弃一切带她私奔的人,竟然会将她的手帕给烧了,她摇头否认道:“不,那方手帕寄托着你对我的情义,你不可能烧了它的,你……你一定还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她说着上前去拉扯阮岱的袖子,凄声哽咽道:“你一定还喜欢我的,阮公子,你看看,你看看,……”她将自己的袖子卷了起来,将手上的淤青展示给他看,“我现在过的日子简直跟待在地狱里差不多,你不心疼我吗?我被他打得好痛,我全身都是伤,阮公子,你救救我好吗?”
看见苏苒撩袖子,阮岱下意识地要避开视线,可还是瞟到了她手腕上的一片片青紫,甚至还有一处烫伤,那原本白嫩的皮肤变得皱巴巴的一片。
苏苒成功在阮岱眼中看到了惊讶和一丝同情——对,是同情,不是心疼。
阮岱皱眉问:“他这样对你,你为什么不回苏家告诉你祖父?”
苏苒眼中蓄满了泪水,眼中闪过一抹心虚,飞快被她掩饰过去。她摇头哽咽着道:“他不允许我出门,还说要是我敢回苏家告状,就要打死我,我不敢,我不敢……”
她哭得伤心极了,眼泪从眼眶中掉下来,从面部的白粉上滑落,留下一串串泪痕,看起来十分狼狈。
阮岱面上出现了愤怒,双拳握紧,沉声道:“不管怎样,你被封了诰命在身,他敢这样对你,皇上就能治他的罪,如今我虽然官职不高,可还是能够说上两句话。你等着,明日上朝,我便为你……”
“别!”苏苒连忙阻止他,“阮公子,我不在乎有没有人为我出头,如今我只想离开贺家,你帮我这件事便好,可以吗?”
阮岱闻言微微思索了片刻,问:“你想我怎么帮你?”
苏苒听这话,眼中顿时迸射出强烈的欢喜的光芒,一把抓住他的手,道:“我和离离开贺家,你娶我好吗?”
阮岱一下怔在原地。
不光是阮岱,偷听的莫清淮和秦潇潇也愣住了。
秦潇潇忍不住扭头问莫清淮:“她嫁给谁了?说和离说得这样简单?”
莫清淮看了秦潇潇一眼,眉头一挑,低声道:“老相识,姓贺的,你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