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潇潇拿起毛笔,写下了方才念出来的那首诗:“羹汤尚暖忆前尘,梦里同游爱意真。故有床前交颈卧,言毒未料断缘嗔。”将第二句中“梦里”两个字改为“梦幻”,将第四句“言毒”改为“言笃”。
搁下笔,小心翼翼将诗递给了苏丰。
苏丰接过,微微眯着眸子看了许久。
她并不擅长软笔,写的字很丑。
秦潇潇手心攥了一把汗,害怕他从诗中看出什么端倪。
空气中只听到纸张发出的欻欻声,四周静谧不已,仿佛只能听到心脏在胸口疯狂地乱跳着。
良久后,苏丰将纸张折叠了起来,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秦潇潇。
秦潇潇咬了咬嘴唇,垂下眼帘。
方才她与清商说的那番话,苏丰定然是知道的。只是她猜不到这个男人到底有没有怀疑她。
“罢了,既然这次没能成功,便下次吧。”苏丰叹了口气,用无奈的口吻道说着,转身看着她湿漉漉的头发,终于恢复了那副面含笑意的模样,“把头发擦干,早些休息。”
秦潇潇感激地说:“多谢王子肯信任奴家!”
苏丰笑而未答,转身大步离开。
……
木屋客栈,一个染上怪病的突厥女子,一边用手挠着脸颊,一边接过莫清淮写给她的药方,半信半疑地问:“这药真能治好我的怪病吗?”
莫清淮神情淡淡地坐在桌子后面没出声,玄戈冷冷替他回答:“你若是不信,大可将这药方扔了,没人强迫你按方抓药。”
那突厥妇女被玄戈的臭脸弄得很不高兴,在旁边侍弄药材的高陵连忙走过来笑着道:“大姐你放心,只要吃了我们开的药,保证你药到病除!若有虚言,你尽管找上门来打我的嘴。还有,我这里有药方上的药,你也可以在我们这里抓药。”
那突厥妇人见高陵一脸客气,气消了一大半,问:“既然你们这里有药,怎么不早说?给我抓一副。”
高陵连忙转身去将包好的一副药拿来递给了妇人,嘴里解释道:“我们是贩药商,量大的生意才做,但是自从来了异国他乡,药材都卖不出去,我们也只能做起药馆的生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