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介绍之后,赵昭婷得知,其中一个少年将军模样的人,姓陆名嘉,自称是东吴名将陆逊的后裔。而另一个谋士打扮的年轻人,姓萧名正涛,相较于其他三人,神情甚是谦恭拘谨。另外一个儒生打扮之人,半年前方从远道而来,名叫陶辉。
介绍完毕之后,那屋主孙复这样说道:“赵姑娘,本来,孙某理应到大门外迎接的。只是,当时,正和宁王子,以及陆世兄、萧世兄、陶世兄,在商议一些凡俗事务,一时未能及时起身,还请恕罪……“
眼见这屋主人言谈谦逊有理,赵昭婷也就顺势说道:“孙公子,你们要事在身,自难免有捉襟见肘之时,而我们两个局外人,在外面稍息片刻,亦未尝不可嘛。”
大概是听到“局外人”一词的缘故,司马宁连忙接过话语:“赵姑娘,这,这说的是哪里的话?”
“到了这儿,”赵昭婷淡淡一笑,“民女所说之话,也大致只能如此了……”
大概是体会到对方语气里的不满与不屑,孙复连忙陪笑道:“赵姑娘是相府上的红人,轻易是请不到的。因此,孙某在相请之时,手下若有失礼或冒犯之处,尚请多见谅。而那几个手下嘛,孙某也将即刻唤来,向赵姑娘赔礼道歉……“
赵昭婷暗自寻思道:那个小厮也只是奉命行事,当时双方也只是唇枪舌剑一番,并无损伤。此刻,真要叫了他来,难免要费些唇舌。再说,孙复真要训斥、责罚手下,也没必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吧?叫了那小厮来,这孙公子何尝不是在装腔作势、笼络人心呢?
“一点小小的误会,”赵昭婷换上一种宽宏大度的语气,“一点误会,民女早就付之一笑了。那位小哥,辛苦多时,就让他好好歇息一下吧?”
“赵姑娘宽宏大量,”司马宁接过话,“大人不记小人过。孙公子,这,那件事情,也就到此为止了吧?”
说着,目光诚挚,望向孙复。
那孙复本意只是为了卖乖示好,训斥部下只不过是句场面话而已,到了这一刻,自然也就见好就收,顺水推舟起来了。
“赵姑娘,宁王子,既然如此开了金口,”只听孙复这样说道,“那件事情,就先放到一边了……”
再过了一会儿,只听司马宁这样说道:“孙公子,既然赵姑娘已然屈驾于此,总该说点什么了吧?”
赵昭婷心头一震:到了这一刻,也就是到了切入正题之时了吧?如此说来,接下来,我和青儿此行,也就到了关键时刻。到这一刻为止,趁着对方也还没说出什么正题。似乎也就应该,审时度势一番,理一理自己的思绪了?这样的时间,这样的一件事情,也不至于太简单吧?
打开大门出来迎接客人的,是司马宁。
一开始,我最想见到的,自然就是司马宁了。激动之余,就没能够体会出其中的蹊跷:这屋子的主人,可不是这位宁王子吧?是啊,那个小厮,并不是司马宁的手下,而是孙复孙公子的家丁!
既然孙公子才是主人,为什么首次打招呼的,却是司马宁呢?
司马宁本人,就是个“客人”吧?而且,他真的就喜欢越俎代庖,喜欢出这个风头吗?
如果不是,那么,很有可能就是这样,这伙人这样想:面对着从相府里来的“客人”,他们一时想不起该怎样应对。考虑到宁王子以前见过我,于是,他们一直做出决定,由宁王子率先出马?
这一切,或许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过,对于我来说,仔细品味一番,慢慢琢磨一下,还是有点意思的?
小主,
也就是说,这样的一伙人,说得不客气一点儿,是一个临时的组合,有点乌合之众的感觉?是啊,如果能够看清这伙人的真面目,至少,应对起来,我方也能够多一点儿底气吧?要不然,看到对方人多势众,自己未战先怯,那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或许,也只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