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参可真值钱,以后可不许往深山里去了,听见没?!”路母跟没听见似的自顾自感叹完,扭头说话时语气又凶了一些。
路奕站起身,拉长声音道:“知道啦。”
时间差不多了,路芋也回来了,路母摸了摸路奕的脊背,轻轻推了推她,“回去吧,别太惦记我们……常回来看看。”
“好。”路奕往外走,不用分辨她也知道,后半句才是路母真心想说的话。
江家一眼扫过每个房间都是黑漆漆的,只有杂物间里头透着微弱的光亮,细听还能听见孩童的哭泣声。
路奕淡淡扫过一眼,径直回了自己房间,洗漱睡觉。
“哥,我哭不动了,那女人是懒得搭理我们了。”
袁大妞缩在杂物间角落,摸了摸难受的喉咙,有气无力地看向袁子凡,“他们吃晚饭也不叫我们,哥,我们为什么要重生啊,要我看还不如上辈子呢!”
袁子凡扯了下嘴角,眼神阴郁的盯着房门,“是啊,活了一辈子也没挨过两回饿,现在倒好!我都在想,我们上一世是真的存在过吗?是真实的吗?为什么我们现在混得这么惨?”
袁大妞饿得转不动脑子,“我都说了那个锁不好开,哥你非跟那把锁较劲,这下好了,明天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对我们。”
袁子凡皱着眉看了眼袁大妞,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抽屉里躺了张大团结,那女人手上可不止这么点钱,你甘心就拿这点走人?”
“没有本钱,我纵是有泼天的才能,也不能在商界里白手搅弄风云!更别提挣钱供你读书了!”
“以往她藏钱的地方这次我们都翻过了,都没有,那必然是在那个陪嫁箱子里,可惜我没学过撬锁,摸索半天也没能弄开,白白被抓了现场。”
袁子凡在脑中复盘一轮下来,沉沉叹了口气。
袁大妞抿了抿唇,“哥,我没有埋怨你的意思,你别怪我好不好?我就是……我就是心里难受,我不甘心!我……我还有点害怕。”
“好了。”袁子凡道:“反正我们现在是孩子,到了明天你只管哭就行,他们要是想打想骂,哥替你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