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安摇摇头,眼眸中满是寒意。
“救不了,全身都有骨折,内脏也有破裂的情况。”
话音刚落,陆燕花满是鲜血的手颤颤巍巍地握住了陆安安的手腕。
陆安安低头,目光落在陆燕花惨白而扭曲的面容上,触目惊心的红自她嘴角蜿蜒而下,她吃力的,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呼唤着:“陆……陆……安安......”
陆安安的声音,在这压抑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冰冷:“你想说遗言?”
陆燕花努力扯动嘴角,鲜血不断从她的嘴角流下,她的话语断断续续:“陆……安安……我……知道……我活不……活不下来,他……不会……放过……我……的。”
陆安安心猛地一动,下意识追问:“他是谁?”
此时,陆燕花的眼神已开始涣散,撑着最后一口气,她断断续续地说完了最后想说的话:“我……我……等着……你……你们……来陪我……”
言毕,她的双眸依旧圆睁,手却缓缓自陆安安的手腕滑落,最终无力地垂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了一声沉重的回响。
陆安安的心重重沉入谷底,自责与愤怒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将她紧紧包围,几乎让她窒息。
她凝视着自己手腕上那片刺目的血迹,感觉一股刺骨的寒意自肌肤渗透至骨髓。
【我明明都已经想到那个人可能会杀人灭口,猜到他可能会在路上做手脚,为什么就没有多想一步呢?】
【这是我的错吗?】
陆循然的手温柔地落在陆安安的肩头,轻轻拍了拍,打断陆安安自我内耗的思绪:“安安,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车祸的发生,非你所能掌控,你不要把错揽在自己身上。”
注意到这边动静的祁让走过来,正好听到这句话,也开口劝慰:“就是啊,安安,如果不是你的提醒,我们刚才若是真走南街那条路,可能警队所有车今晚都逃不过车祸。”
陆安安压下心底的负面情绪,她深吸一口气,再次抬眼时,眸中已是一片清明与冷静:“祁队,他们的情况怎么样?”
祁让微微迟疑了会,斟酌着言辞,开口道:“大货车司机是醉驾,身上也受了伤,至于陆蓉语与陆亦轩,他们两人身上虽然也有骨折,但总体伤得不重。”
他的话语间顿了一顿,神色骤然变得深沉,声音里更是透出一股冷冽:“开那辆警车的不是小吉,是我们不认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