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蓉语的目光在触及傅知晏的瞬间,不由自主地掠过一抹诧异与慌乱,却又被迅速抚平,颤抖着声音,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惊恐,叙述道:“我在地窖里找到一块比较锋利的石头,在上面磨了很久才磨开绑住我的绳子,之后我就从地窖里逃了出来。”
她的脸色苍白,一副回忆起恐怖事情的样子。
“待我跑出来后,村子里的人全都不见了,整个村庄都静悄悄的,我太害怕,就跑到了村长家,却在里面看见了更骇人的场景,赵骏逸哥哥他们全都晕倒在那里,我叫不醒他们,又看见你们不在那行列里,就想着先找到你们,在路上看到这里有火光,我就过来了。”
陆晏礼闻言,眸光骤寒,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祠堂前那道掠过的身影,正是那人的一推,才让陆闻璟又跌回了祠堂,他语气中寒意森森,缓缓道:“我若没记错,这个地方需要经过很大的一片密林才能到达,你是怎么透过那密林看见这里的火光的?况且,这火势初起,连烟都未及浓密,你是怎么清晰看到火光的。”
陆蓉语微微一僵,解释道:“我已经穿过那片林子了,所以才能看到这里的火光。”
陆晏礼嗤笑一声,笑容中满是不屑与质疑:“那看来你从地窖逃出来的时间挺早的。”
言罢,他猛然逼近陆蓉语,目光直勾勾地锁定在她的眼眸深处,嘴角再次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既冷漠又充满压迫感的笑意,语调低沉而阴郁。
“陆蓉语,你之所以能继续留在陆家,甚至好好地站在这里,是什么原因你心里清楚,然而,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我的底线,挑衅着我们陆家对你的宽容与忍耐,那我只能警告你,如果你刚才干了什么你不应该干的事,连同你之间的种种,我会和你一一清算,到时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陆蓉语的眼眸中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惊惧,竭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晏礼哥,我什么都没有做过,我明明刚到这里,你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吓唬我?”
陆晏礼的目光如寒冰般掠过她,随即冷漠地收回,重新聚焦于熊熊燃烧的祠堂上。
陆蓉语感受到那股令人窒息的压力骤然减轻,她暗暗松了口气,悄悄松开因紧张而不自觉紧握的双手,她努力平复心绪,目光转向那片被火光映得通红的祠堂,故作担忧地问:“祠堂为什么突然烧起了这么大的火?而且……姐姐她人呢?为何不见她?”
顾时川的眸光在陆蓉语身旁轻轻流转,笑容带着玩味与深意,“安安和闻璟大哥还在祠堂里面,刚才不知道是谁推了闻璟大哥一把,才导致安安和闻璟大哥又陷入了危险,我们虽然没有看清楚那人的脸,但是陆蓉语你的衣服颜色和我们刚才看到的,那个人的衣角颜色居然还有些相似,你说奇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