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一阵折腾后,床是不能睡了,将两人都清理个差不多时,陆聿沉才怀抱美人到客房休息。
楚婠轻是哭着睡着的,从开始哭到后面完全停不下来,洗澡的时候哄着,抱着的时候哄着,睡觉的时候还在哄着。
最后哭累了,房间里才缓缓传来女孩沉稳的呼吸声。
男人拍打着她后背的手又过了许久才停下,见人睡着之后才敢再次将她紧搂到怀里,爱怜地吻去女孩脸上的泪痕。
他也知道自己过分了.....
晚间的南郊建筑工地,万籁俱静,人影寥寥。
“你们是谁?”
“放开我!你们要做什么?”
“你们到底是谁?
中年男人身材瘦小,一身穿到变色的破旧工服,因为常年在风吹日晒下作业,整个人的皮肤又黄又糙,额角脸上还埋着深深的皱纹沟壑。
在大群魁梧黑衣男子的映衬下,他显得格外渺小无助,眼里透着独属于乡下人的朴实与真诚,一看就是老实人。
显然此刻的朴实与真诚中夹杂了隐隐的恐惧和慌乱:“我是哪里得罪了诸位吗?”
男人的普通话很蹩脚,却还是佯装镇定,低声下气地跟他们商量着:“咱们有话好好说。”
“谁他娘的有功夫跟你好好说?”其中一个带头的男人脾气火爆,闻言直接将人拎小鸡似地狠狠甩了出去。
中年男人一时没站稳直接摔到了地上,腰像闪住一般久久没有动作,脸色发白,脸也磕到了石渣,瞬间见血。
男人是来大城市打工的农民工,本来包工头是不想收他干建筑的,毕竟五六十岁了,干这行太危险,可是他说自己大半辈子都是干这行的,除了这个真找不到别的工作。
家里穷,父母早已不在人世。
妻子前些年干农活又出意外伤了眼睛,成了瞎子,班都上不了了,在家里两年才慢慢学会照顾自己和孩子们,家里的重担自然而然地就落到了他一人身上。
眼看妻子情况好转,他才放心来了大城市挣钱,来工地将近一年,自己在工地简易地搭了个棚子,就这样挺过了四季风雨。
肯吃苦,为人又淳朴善良,包工头很喜欢跟他相处,大家也都喜欢跟他相处共事,出于敬重都喊他一声柱哥。
“滚回来!”
“艹!敢跑!老东西你跑得掉么?”
眼看他要逃跑,为首的黑衣人直接一脚猛踹了过去,男人蜷缩在原地疼的打滚,空气里满是他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