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陆聿沉冷声打断他还准备硬拍的马屁。
“得了得了,我闭嘴,成吧?”
城市一隅,茗榭香庭。
高端奢华的私人开设酒厅,Y洲上流太子爷们寻欢作乐的超专属领地。
不管白天黑夜踏入,里面永远烟雾缭绕、酒气弥漫。
他们在卡座上肆意欢笑,轻晃价值不菲的酒杯,杯中液体随之荡漾,身旁是女人们谄媚的笑与娇柔的姿态,只为博他们欢心。
舞池中央的女人更是衣不蔽体,男男女女扭作成一团,随着激烈的音乐鼓点扭动身躯,放纵的姿态仿佛在向世界宣告他们的特权。
酒精作用下他们的眼神迷离狂妄,或高声喧哗,或激情呐喊,言语之间尽是对金钱与至高权力的炫耀,在这里道德和规矩被抛之脑后,唯有无尽享乐与挥霍。
欲望的温床里自然情色交易无数,实在算不得好地方。
像陆聿沉这种好静的人,肯定不会窝在大厅里沉沦于喧闹,相比之下包厢超强隔音,氛围极妙。
“说说吧,什么烦心事?”
纪少安抬手给自己倒上一杯酒,和他手里的酒杯轻轻撞了撞,玻璃杯相撞的瞬间发出‘叮’的清脆声响,格外悦耳。
他低声询问。
而陆聿沉只是看着杯子里的酒红液体一言不发。
“啧,你看你这人,把人叫过来又不说话。”
“你气死我得了,狗东西。”纪少安仰头猛灌一杯,随后又熟练地再次给自己倒上。
两人都默默喝酒不说话,又过了几分钟,纪少安实在憋不住了。
“跟你家那奶娃子有关?”
“她惹你生气了?”
陆聿沉闻言收回视线看向他,纪少安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他还在那里欲言又止,一副想说又不知怎样开口的样子。
他不擅长跟人倾诉,也不怎么喜欢跟别人倾诉,纪少安可太清楚了。
“也不算。”少年良久开口对他的问题给出回答。
惹他生气,确实也不算。
他最开始在气的是女孩因一个就开始大吵大闹的做事风格,可是后来发现好像不仅仅是因为一个。
现在生闷气也是因为她支支吾吾怎么都不愿意开口。
迫切想知道原因又怕逼紧了她,折腾到最后被赶出去不说,还生了一肚子火。
经过他的无限追问,陆聿沉这才将事情原委缓缓道来,纪少安听得仔细,边听边思索:“对她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这么执着。”
“不知道。”陆聿沉眼睫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