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在椅子上坐下,并没有马上开口,
而是先仔细观察了几眼面前坐着的两个女子。
只见她们此时面容憔悴,双目无神,看起来这段时间过得并不好。
苏锦示意关义为跟进来做记录,
关义为不声不响地在她身旁坐下,
摊开笔记本,拿着钢笔准备开始记录。
“你们说自己跟那些日本人不是一伙的,
那你们为什么会跟他们生活在一起?
说说看,这段时间你们到底经历了什么?”
苏锦虽然刚刚才从关义为嘴里了解到一些基本情况,
但她此时问话却面带威严,
很有章法,不愧是做过多年地下党的老共产党员。
两个女子你推我,我推你,
后来其中一个胆子大点的便说道:
“长官,我叫珠儿,她叫宝儿,
我们本来是三个人,那个叫秋儿......”
关义为一边拿笔记着,一边在想,
这些妓女取名字也就是个代号,肯定不是本名,
但这不影响,只要能把整件事情说清楚就行,
他们并不想知道没有进入风尘之前姓甚名谁。
苏锦显然也知道这点,当即点了点头,问道:
“那个秋儿是不是就是此前死在竹林的那个?”
珠儿想了想,点点头。
随即,她又看向关义为,突然指着他道:
“这位长官我上次在小公园见过,
他当时连铃木的拳头都能躲过,就跟鬼似的.......”
她刚说到这里,又觉得这样说不妥,只得尴尬地住了嘴。
关义为嘴角浮现一抹讥笑,道:
“是吗?你见过鬼?有长我这样的鬼?”
女子红着脸,低下头不语。
关义为又道:
“这么说来,我也有点印象了,
那天人群中的两个女子应该就是你们,
当时是你大叫有鬼的?你当时为什么要那样叫?
是为了给日本人报信让他们快跑,还是有别的原因?”
珠儿一听关义为的话,吓坏了,赶紧道:
“大人,我真不是为了给他们报信,
当时是晚上,你又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袍,
我真的以为碰到鬼了......”
关义为想了想,他那天刚从清远镇回来,
又在孝期,好像还真是穿着白袍。
就连今天,他穿的也是一件月白色的长袍。
想到这里,他对珠儿说的话便信了三分。
“那你现在能告诉我,那个叫秋儿的到底是怎么死的?
还有,你们为什么从公园离开以后就迅速到码头坐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