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就按子敬所言来办。”
在几人思虑之际,于禁伸手道:“此战对我军而言至关重要,长沙如果能顺利夺占,且我军折损较小的话,这不止对后续征伐零陵、桂阳、武陵三郡有利,更对荆南诸族、诸蛮皆起到震慑作用。”
“喏。”
鲁肃抬手一礼道。
其实战争在很多时候是无趣的,这期间固然有不少试探与博弈,但双方更多是一种谨慎的态度在进行。
毕竟任何一处细小的差池,都有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与劣势。
似曹昂最初在讨袁之战、伐荆一役中,有不少取巧甚至豪赌的情况,其实并不适合于所处这一时期的战争。
曹昂是没有办法,他必须要抢时间,在官渡之战爆发之前,尽可能多的给曹氏,给自己积攒底蕴才行。
如果不这样的话,那官渡之战会很难打,特别是曹氏所辖势力处在四战之地下,稍有不慎的话,就有可能满盘皆输了。
毕竟因为他的出现,使得一些轨迹发生偏转了。
曹昂无法确保,这些轨迹偏转下,是否会出现他不熟悉,不了解的事发生。
所以曹昂没有多余的选择。
但是在荆北之地夺占后,曹昂已经摒弃过去那种打法了,稳是没有错的,宁可慢一点,也总好过步子迈的太大,一不留神栽倒了,这可就不是扯到蛋那样简单的代价了,这可能会叫麾下所控地盘分崩离析。
不到最后一刻,谁都无法确保谁能笑到最后。
这才是乱世纷争下的真实境遇。
一连十余日。
长沙郡局势激荡。
“父亲,益阳、下隽等地被曹军夺占,我军即便固守城池以待桂阳、零陵援军,可到现在,我军却不派兵进行屯驻,以迟缓曹军攻势,这……”
太守府,内院。
张怿眉宇间透着忧色,对过去这段时日出现的变动,他这心底充满了担忧,罗县被曹军夺取,这本就叫他感到震惊,可在此后又迅速夺取益阳等地,这在张怿的心底,担忧就更多了。
“今下的境遇,对我军而言固城拒敌才是最好的。”
躺在病榻上的张羡,脸色不仅苍白且憔悴,语气带有急促道:“且据某所断,这次领兵来犯的曹军将校,必然是带有试探的。”
“这是今下对我军唯一的优势了。”
“如果说叫来犯曹军知晓,某身染重病不能理事,那后续攻势必然会更迅猛,固然说我军没有在曹军南下之地屯驻,但是也派遣不少斥候刺探军情。”
“可派出的斥候,很多都没有回来啊父亲。”
张怿面露忧色道。
“这正是某想要的。”
张羡眉头微蹙道:“某就是要叫曹军将校知晓,某迫切的想获悉所部实况,但与此同时啊,也要叫所部知晓我军不如他们,这样携罗县、益阳等地大胜之功,在他们之中必然会生出骄纵之念的。”
“只要有此风气,即便所部真聚集于临湘,但我军扼守坚城抵御来犯之敌,一旦桂阳、零陵等地援军赶来,那局势……”
“咚咚咚!!!”
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的擂鼓声,打断了张羡,尽管擂鼓声传到此处,已经显得很轻微了。
可张羡也好,张怿也罢,依旧能听到。
曹军杀来了!!
亦是在这一刹,父子俩双眸微张,在看了眼对方后,这心底惊呼起来,尽管心里早有准备了,但曹军此时杀来,张羡的内心依旧很紧张。
毕竟对于长沙而言,已经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一旦说临湘被曹军攻占的话,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快!即刻赶去城墙处坐镇!!”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