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秀才感觉自己手无缚鸡之力,不能报仇,一气之下烧了全部的书籍,当即投身从军了。
他刚被提拔上来,就赶来拜见相瑛,一口一个嫂子,喊的格外斯文腼腆。
“管嫂子这一队的队尉,依旧还是瘦猴哥,不过我就在隔壁,嫂子有什么吩咐,尽管使唤我,以后要靠嫂子提点了!”
彼时相瑛正坐在船头,洗她的菜锅。
闻言,抬头扫了他一眼。
阳光下,酸秀才斯斯文文的笑脸,像一颗红苹果似的。
相瑛低下头:“不用那么客气,只要你对得起你头上这顶帽盔,别让它跟着你丢人就行。”
酸秀才顿时立正:“我保证不会侮辱疤爷的威名!”
相瑛提起洗干净的菜锅,她正要离开,想到一件事。
“别总叫我嫂子,你跟他们一样,叫我相瑛吧。”
说罢,她昂首离去。
解辰恰好走到附近,听见此话,不由得顿了顿脚步。
酸秀才一抬头看见了他,顿时拱手:“参见监军。”
解辰瞅了一眼相瑛已经走远的背影。
他薄眸沉着乌黑,上前提醒:“这是流放队伍,她是流放犯人,你应该喊她什么?”
酸秀才怔了怔。
“喊犯人相瑛。”
“鼠疫这件事,她立了功劳,理应给予尊重,往后称她为长公主。”
这下酸秀才是彻底傻眼了。
他可是南越人啊,解监军让他喊别人长公主?
解辰剑眉微挑:“你有疑议?”
“没有!不敢!”酸秀才连忙应下,“属下记住了。”
解辰这才点头离去。
这两天,船上的人,都对相瑛态度恭敬,连带着柯监军也愿意跟她有事好商量。
入夜。
相瑛提着半桶做好的鱼羹,找到解辰和柯监军。
他二人正与其余兵卒一起,在膳房用晚膳。
相瑛的鱼羹飘来香气,兵卒们手中的馍馍顿时不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