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过去。
雨势变小,相瑛与解辰也合力修好了破碎的船舱。
相瑛抚摸着所谓暗礁划出来的痕迹,微微沉吟,似在思索什么。
切割面虽然凌乱,但每一下都很笔直。
如果真是暗礁撞的,不会这样规则。
她还在思索,解辰已经将她拽出了船舱。
“哎……”相瑛拧眉,“你干嘛?”
解辰不理她,只吩咐别的队尉:“给她准备一身干衣服和可以休息的船舱。”
队尉连忙领路。
相瑛被解辰拖着一路向前。
最后,两人进了无人的船厢里,门扉被解辰砰的一声关上。
相瑛后腰还疼着呢,这会儿皱着黛眉:“你做什么,又要发火?”
“你不是相瑛。”解辰沉冷的声音一开口,竟是这样一句。
相瑛凤眸怔了怔。
解辰缓缓走近,气势黑压压的,犹如一座山影将相瑛包围。
“相瑛怕水,怕的要命,而你两次入水,皆无异样。”
相瑛沉眉,想起方才落水后,脑海里忽然闪过的记忆。
那应该是原主怕水的阴影由来吧。
年幼的时候,被自己的父皇反复按在水里取乐,当然会怕水。
可她不是原主。
相瑛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你对我,还挺了解,但也仅仅如此了。”
她凤眸闪烁着漆黑的亮,好似有弯弯的月亮在其中。
相瑛如同抽丝剥茧般,褪下了自己的衣袍。
湿哒哒的衣服落地,发出闷的暧昧声响。
解辰顿时别开头,声音沙哑:“穿好衣服!”
然而,相瑛冰冷的玉手,猛地扣住他的下巴,强行逼他回头。
解辰死死闭上眼睛。
相瑛轻笑声传来。
“我们荒唐的那一次,你应该看得很清楚,我心口有一颗红痣,睁眼!”
解辰浑身肌肉紧绷,但片刻后,他薄眸缓缓睁开。
女子灿白如玉的肌理上,心口那一抹小小的红痣尤为惹眼。
是她,相瑛。
解辰漆黑瞳眸划过一抹暗色。
下一秒,他飞快脱下外袍,在空中划过冷冽弧度,转而披在了相瑛的身上。
解辰背过身去,沙哑磁性的声音有些低沉:“你不需要这么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