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书婳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她不知问题出在何处,但却下意识反驳。
“我知晓妹妹觉得我高嫁不顺心,可我本就是候府的世子妃,如何会去惦记小妾的位置,倒是妹妹这话里话外的,莫不是瞧不上小妾?可小妾也是人,同样是人何来的尊卑区分?”
风吹过,阮书妍轻弯眉眼:“姐姐一番言语,真是震耳欲聋啊。”
她点出了花轿被换,本是想借暗处的几个贵女将事情传出,没想阮书婳竟然将小妾一事拉了出来,还说出了那么一番话。
可这是端王府的宴会,来的均是正室和嫡女,阮书婳这是……自掘坟墓了。
“世子妃好大度啊。”
“如此大度的世子妃,想必戚世子一定欢喜呢。”
藏在暗处的几个贵女走出,看向阮书婳的眼神透着讥讽。
完了!
阮书婳身形一晃,她以为阮书妍是奔着花轿之事,却没想……
羞耻,愤怒……
各色情绪上涌,她张了张嘴:“诸位说笑了,我只是,只是……”
她试图解释,然而在场的贵女直接无视了她,若无其事的与阮书妍交谈。
几人的无视,比言语更加锐利。
之后几日,关于阮家姐妹的花轿之谜,以及阮书婳的言论便在京中传开了。
“小姐,外间对于换婚的事,议论的也太多了,再这么下去,怕是会影响到您的名声。”
赖妈妈满脸担忧,她今早出去收账本,走到哪里都是关于她家小姐的议论,听得多了,心里越发紧张。
阮书妍翻着账本,漫不经心:“无妨,任他们去说,米铺的定价是不是太高了?”
赖妈妈上前一看:“是高了些,不过这价格是近来涨的,买的价格高,卖的也就高了。”
阮书妍微微抬眸,如今已是五月,再过一月,有些地方就要收庄稼,届时朝廷必然会让难民返回原籍播种。
同理,新的米粮出来,陈米肯定会有降。
“让米铺降价,新的米粮就快出来了,没必要卖的太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