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暮璟尚且还清醒着,只是这会儿眸中还泛着水雾,显而易见的不适。
甚至...连喘息声都显得颇有点孱弱,衬的她平添几分柔弱美。
云暮璟本来正失神地盯着床粱,不过此时也缓缓偏转视线,刚好跟墨寒诏四目相对。
那一刹那,云暮璟都是颤了颤,然后眼底掠过一丝不可思议。
不过很快,她眸中的光晕又重新暗淡下来,连带唇角都勾起一丝自嘲,“殿下...是还有东西落在暮月殿吗?”
墨寒诏瞧着云暮璟那种娇柔又心痛的感觉,颇有种窒息的感觉,无比的懊悔。
“孤听闻你身子不适...”
“妾很好,没有不适,多谢殿下关心。”云暮璟一瞬间就红了眼眶,重新偏移开视线,似也是不想给墨寒诏看见这份脆弱。
“璟儿...”墨寒诏见状,立刻上前两步,俯身要去握云暮璟的手。
云暮璟不着痕迹地躲开,她嗓音中带着几分哽咽地道,“殿下已放下话,不要妾了,妾不知,殿下还来关心妾做什么。”
“如果仅是因为当初妾救过殿下,尚且还可怜妾,妾觉得...殿下不必如此。”
“没有殿下,妾也早就已经没命,妾跟殿下,两清了。”
“孤不是不是这个意思,也并非可怜你,孤已查清真相,知晓你并未说谎,是孤错怪你了。”墨寒诏抿抿唇角道。
这话一出口,云暮璟泛着泪意的眸子轻轻闪烁,不过很快,她又重新垂落眼帘,沉默着没有答话。
“璟儿。”墨寒诏不停唤着她,但云暮璟未有动作,令他整颗心都止不住地揪在一起。
早就在旁的张太医先是看看墨寒诏,再看看云暮璟,察觉到二人间氛围极其不对劲。
可璟侧妃脸色那苍白的样子,着实是令人担忧,于是他连忙拎起药箱,硬着头皮上前。
他把一块帕子放在云暮璟白皙柔嫩的手腕上,然后开始搭脉。
墨寒诏见云暮璟都不躲张太医,却偏偏躲她,倒是不生气,可墨眸深处却充斥愧疚。
云暮璟这样温柔善良的人,到底是有对他多失望,才会连跟他触碰都不愿意了。
“都是孤一时冲动,璟儿要如何才能再对孤笑一笑。”墨寒诏干脆落座在云暮璟的床沿边上,抿抿唇角。
他修长骨骼分明的指尖从腰身处掠过,扯下随身佩戴的那块羊脂白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