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莫莱德朦胧着眼睛被费迩莉德揪了起来。
如果不是看到自己定的闹钟已经走过了自己预定的起床时间,莫莱德一定会跟费迩莉德好好解释说明,大学生是成年学生而不是未成年学生!
莫莱德被费迩莉德拖着在数分钟内就完成了所有的穿戴和洗漱问题,并来到了饭桌前。
此时桌上已经被摆好了早餐。
煎蛋,一碗不知道什么名字的粥和三明治。
迅速解决完早饭,莫莱德穿上工作服最外层的马甲,也是昨天唯一没有弄得乱七八糟的制服部件。
拿上昨晚装好化学防护用品的袋子,带着帽子提着公文包,被费迩莉德推出了房门。
此时酒庄的运酒车正好也正准备出发。
一个小时后他来到了法利勒大图书馆的门前,下车正好赶上了开馆的时候。
今天那座毁掉的桥仍然没有改进,不过这条主要的运送物资道路还是搭建起了更完好的浮桥,用了好几条船只拼接起来。
至少不需要开得比行人走得还慢了,这让交通变得流畅了许多。
本来准备坐在馆前广场长椅上休息一会儿的莫莱德被埃里克拉过去看“开门仪式”。
事实上就是普通的开门,不过就是工作人员正在彩排看起来有模有样的开门仪式。
工作人员像阅兵典礼上礼仪兵,穿着那身典型的,类似军队礼服的正装,踏着鹦鹉步操作开门的装置。
别说看起来就像是在登基上开宫门,有那么一回事一样。
附近的小型独立蒸汽生成厂开始输送蒸汽,在内能的推动下,半木制半金属制造的大门缓缓地解锁,自动向内打开。
只是里面走出的不是一队皇家禁卫军,而是值夜班的同事们。
他们打着哈欠,拿着自己的提包从图书馆里出来,三两成队,讨论着早饭吃什么。
这一下子就把气氛弄没了。
埃里克和莫莱德说着没营养的话走进了图书馆。
走到工作室,两人分开,埃里克去帮还在围绕着一堆文物的同事整理资料,莫莱德则继续朝着化学实验走去。
用钥匙打开门,莫莱德在昏暗的环境中摸索着把灯打开,接着便发现实验桌上被放了个被防水帆布包裹起来的东西。
他走上前去检查。
那包裹上还留有一张折叠起来的便条,莫莱德拿起来把它展开。
这上面只写着“莫莱德.芙兰利斯卡收”,并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没有邮票,没有编码,没有寄件人的信息
这让他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
就在这时,莫莱德的大脑仿佛被锤子砸了一下,在所有人除外只有他自己能听到的咔嚓声中,仿佛什么东西破碎了,原本被他忽略的记忆开始疯狂浮现,弄得他脑袋发胀。
疗养院,秘密交易,诺里安人,掘墓。。。
是什么让他和费迩莉德一直呆在酒庄的记忆一下子充斥了莫莱德的记忆。
说不定是那些人。
莫莱德的额头开始冒出冷汗,就像每一个美好的幻想破灭后面对冰冷现实的人,他变得有些手足无措。
那个什么医生,什么黑衣人。。。
这一下如同晴天霹雳,他整个人一下子僵硬在了原地。
肾上腺素疯狂分泌,身体一下子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