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岭南嫌吵,把手机移开,“年轻人,目光要看得长远些。现在什么年代了?姚家是姚家,你是你。就算你进了监狱,姚家底蕴还在,还有我们这些老盟友,你在里面日子不会太难过。但你如果要鱼死网破,那遭殃的可就不是你一个人了。”
“……”能走到这个位置的都没有草包,姚俊沉默了片刻,憋着火反问,“这是你的意思?还是白先生的意思?”
傅岭南,“有什么区别吗?壁虎断尾是名利圈最基本的生存法则,当初大家一起联盟攀上‘白先生’这条船的时候,应该早就有这个觉悟了,要怪就怪你自己不小心让人抓住了把柄。你好好配合,大家还有的玩儿,你要是不配合,那姚家就只能出局了。”
姚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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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姜花衫襄英之行还有两天,A国政界发生了一件大事,姚俊被正式逮捕。
像姚俊这样的大人物,大法院不可能仅仅只因为有嫌疑就抓人,也就是说这些罪名基本已经实锤了。
消息一出,顿然在A国引起了轩然大波,面对群起奋勇,姚家人吓得门都不敢出,整日提心吊胆。
傅绥尔看完政治新闻,立马就跑去沁园找姜花衫,但两人基本不交流,姜花衫带着小可怜在花厅晒太阳,傅绥尔就搬个椅子,双手托腮一动不动观察她。
老爷子路过花厅几次,每次看见都云里雾里,问及沈执,沈执也摇头表示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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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姜花衫!姜花衫!”
老爷子正在廊下修剪枝叶,手一抖,一截主枝咔嚓被剪断了。
“姜花衫!!!”傅绥尔扯着嗓门,像癫风一样呼啦闯进沁园。
姜花衫躲在花架下晒太阳,正在半梦半醒间忽然被惊醒。
她抠了抠耳朵,拍了拍同样被惊醒的龟,“干……”
话还没说完,傅绥尔一把激动抱着她,“追上来了!真的追上来了。”
姚俊出事后,A国民众对于大家族资本都格外抵触,这时余斯文草根履历就显得格外与众不同,短短两天支持率一直在飙升。
没人能懂傅绥尔此刻的心情。
就像没有练习一天,却被逼架上了一根滑索钢丝,她只能往前,却又害怕走错一步会万劫不复。
傅绥尔浑身颤抖,声音哽咽带着颤音,“吓死我了,真的吓死我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