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歌,“什么陪酒?我不过是让阿灵来打个招呼的。”
“哦。”姜花衫点头,顺手把手里的红酒递给严梅芳,“既然是打招呼,哪有大人喝水小孩喝酒的道理?”
严梅婷看着眼前的红酒,眼角的笑容也冷了下来,“沈夫人,贵府家中的孩子还真是幽默。”
姚歌正要说话,姜花衫直接晃动酒杯,将杯中一半红酒泼了出去。
“怎么?严州长是看不上我们小辈敬酒吗?看来,我只能请爷爷亲自跑一趟了。”
严梅婷脸色微变,她在金湾是龙头,但出了金湾什么都不是。姚歌之所以对她如此客气,不外乎是指望她能在沈谦竞选议员长一事上出点力,若不是非常时期,她哪值得沈家人低头讨好。
姚歌看出气氛不对,咬牙打圆场,“衫衫,就当给大伯母一个面子,别闹了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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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姜花衫抬眸,眸光不善打量姚歌,“大伯母觉得我是在闹?要不是你非得丢沈家的脸我一个小孩儿至于强出头吗?”
金湾州长算什么东西?!爷爷连傅岭南的假牙都敢打掉,要让他知道姚歌为了给沈谦拉票逼沈归灵陪酒,只怕会气得当场吐血。
姚歌这哪是在羞辱沈归灵?分明是在折辱沈家。
爷爷殚精竭虑耗尽一辈子为沈家撑起的荣誉,她绝不允许任何人破坏。
姚歌见姜花衫冥顽不灵,不免也动了气,“你够了!别以为有老爷子撑腰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你要再胡搅蛮缠,别怪我请你出去。”
姜花衫笑了笑,抬起下巴,“好啊,你们可以把我赶出去,只要你们能承受住把我赶出去的代价。”
严梅婷被她眼中的笑意杀到了,不觉脱口而出,“什么代价?”
姜花衫,“金湾一无大山二无旧制,教育发展至今依旧是A国贫困大户,甚至还要靠各界爱心人士帮衬孩子们才有书读,这到底是金湾民众不够努力?还是在座各位不够努力啊?”
严梅婷脸色微变,她丝毫不谈眼前的冲突,直接上升到了政治矛盾,这一刻,严梅婷终于对财阀子弟的恐怖有了清楚的认知。
不仅是她,连同她身后所有的金湾官员都坐不住了。
姜花衫又晃了晃手里的酒杯,眼中的笑容淡了几分,“这下,敬酒没有了。”
与沈兰曦订婚后,她也曾跟着沈庄学习过如何成为合格的沈夫人,上一世未能为沈家保住的颜面,这一世她以沈庄孙女的名义牢牢扞卫。
水晶杯倾覆,红酒沿着杯壁倾斜而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