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花衫摆摆手,拉着傅绥尔回园,“碰见了,随便应付了一下。”
“随便应付?”傅绥尔一脸好奇,“真的假的?清予哥在学校发了那么大的火,连关鹤都被打了,就这么被你糊弄过去了?”
姜花衫愣了愣,“沈清予打了关鹤?”
傅绥尔点头,“下午放学的时候打的,整个高中部都知道了。衫衫,关鹤跟你出学校有什么关系吗?”
姜花衫嘴角抽搐,“池鱼之殃。”
思忖片刻,她干脆把今天为什么出学校,怎么出的学校以及在医院的所见所闻都跟傅绥尔说了一遍。
信息量太多,傅绥尔一下不知该怎么消化,缓了许久才拉住姜花衫的手,“衫衫,沈眠枝是真的有病吗?”
姜花衫并不意外傅绥尔最先关心的是沈眠枝,她想了想,摇头,“不,她没有病。”
傅绥尔皱眉,“那沈眠枝撒谎了?”
姜花衫,“她也没有撒谎。”
傅绥尔脚步一顿,转头看向身边的好友,“那……她是和我当初一样吗?”
这话问的猝不及防,姜花衫眼眸微动,略有几分不可思议,“你?当初?”
傅绥尔笑了笑,伸出手做了一个射击的动作,“绥尔,俯视他。”
虽然姜花衫从未言明,但傅绥尔一直有一种感觉,她觉得十三岁那颗子弹会一直贯穿她整个人生,直到击中未来某个时刻的她。
虽然姜花衫从没有告诉她,那天的意义是什么,但傅绥尔就是有一种感觉,她是在襄英之后才焕然新生的,她是傅绥尔,又不是傅绥尔。
姜花衫看着傅绥尔的手势,表情怔愣,片刻后眼中带着几分释怀,轻拍下她的手,“不,你们不一样。”
傅绥尔是毫无意识的,她的标签是被姜花衫引导撕碎的,所以她没有遭到剧情的反噬和扳正。
但沈眠枝不同,她一个人在不知前路的深渊跌跌撞撞,即使真的被她杀出一条路,也会如她上一世一样,对什么都万念俱灰。
傅绥尔并未纠结这个问题,立马又抛了个新问题,“那,我们要帮助她吗?”
姜花衫没有立马回答,反问道:“你想帮她吗?”
傅绥尔想了想,“如果她与你要做的事不违背,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