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四石下意识反问:“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陈守仁斩钉截铁,张开双手道:“此战杀人者,越人也,流血牺牲者也是越人也,和流朱城何干?”
陈守仁停顿了一下,不屑补充了一句:“流朱城那群缩头乌龟,什么时候胆敢上岸搅动风云了?”
沈四石似乎听到心中有一根弦崩断的声音,双手忍不住微微颤抖了起来。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被流朱城打败,以至于落到了如此田地。
当炸营已成事实后,他甚至连做最后挣扎的勇气都失去了。
在他看来,如此糟糕的局面,又有流朱城在,他做什么都已经没有用了。
也正是在如此强烈的负面情绪下,他才没有刻意躲避从背后袭来的一千八百根毒针!
可谁知道......
这其中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流朱城!
他不过是败在一群...孱弱无比,他甚至连正眼都懒得给的越人手中!
想到此,沈四石又羞又怒。
他再次快速扫过众人。
以他的眼力,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些人中,最强的就是四境的陈守仁。
至于陈守仁身后的那些人,一个个称之为臭鱼烂虾都不为过!
沈四石怎么敢相信自己竟然败在一群乌合之众手中!
背上被毒针所伤的地方传来了一阵阵痛彻心扉的剧痛,让他的情绪更加崩溃。
他沈四石谨慎一世,竟然在这个关键时刻,所作出的判断和决断没有一个是对的!
他不甘地从喉间发出了一声声如同病狮垂死的呻吟,却说不出一句整话来。
这时,陈守仁上前道:“事已至此,大都督心中再愤怒,再后悔也无济于事了,不如给你我双方都行个方便?”
沈四石愤怒地盯着陈守仁,从吼间生生挤出了几个字:“怎么方便?”
陈守仁收起折扇,踱步道:“大都督背上所中之毒乃是噬心散,大都督应该听过此毒,七境以下,一旦中毒,过程漫长不说,而且痛苦异常,而且此毒是没有解药的。”
沈四石的呻吟声突然一断。
他刚才就已经猜到自己中的是什么毒,可亲耳听到陈守仁确定,心中还是生出了几分恐惧。
这种剧毒世所罕见,而且修为越高痛苦越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