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姬蕊狼狈为奸,妖界上下无人不知,当年我母后就是听信你的谗言才被她活生生毒死!她能护得了你一时,可总归护不了你一世!”
叶漓抚摸他隐忍而硬朗的宽臂,眼里满是心疼。
即使仇恨牢锁于心不敢忘却,可与生俱来的柔腻涵养,让他暴怒的脸庞未露一丝粗狂的逾矩。
但她却多么希望,他此时能放下为自己争取所谓的真相,在极力克制着理智。
阿庸自然能感知她所想,反握的指尖稍稍捏摁,示意自己能对付,“我无碍,我的仇我要亲手了结,但我们的仇,也不能放下。”
“不,他一直都是我们两个人的目标。”
阿庸听着将自己的仇恨归己入相爱的她们,眼底霎时闪着泪光,好似感到心脏缺失的一块正在被温软的暖流填补着。
“嗯,我明白,阿漓。”
他与她十指相扣,两人携手转而共同面对前路的荆棘。
这一刻,殷罗深深的挫败感镌刻在脸上。
他眸里印刻的两具身影,明明一高一矮参差不齐。
可他却看到,她们周身萦绕的爱意贴合,是他远不能及的和谐。
相互依偎的肩膀紧紧挨在一起,是那种可以将生命交给对方并肩作战的缠绵。
时至今日,他才听见,那单方许久不肯退却的纠缠,像枯叶自然凋零,向左,向右,又向下,摇摆后落了地。
他不免摇头叹息,那不属于枝桠上的枯叶,确实要……接受滋润大地的落叶归根的自然规律了。
掷甩墨袍的力道像是卸下拖累的沉重,殷罗满眼正光,淡笑的嘴角扬得甚欢,“南瑶,戊瑀,你们可别忘了,还有我鬼王这个能勉强陪你们出生入死的朋友呢!”
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