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见他如见鬼的臭脸摆上,殷罗脸色也好不到哪去。
但他气的,是欺骗他的阿庸。
“看在南瑶的面子上,我这次就放过你了,你若再这般乱传信,我便对你不客气了!我心有愧疚的是南瑶,可不是你!”
“别!鬼王殿下何其尊贵,您大可不必顾及小女子的面子,尽管任意妄为助纣为虐,就算对他打骂砍脖子的我都不会眨一下眼的!”
叶漓阴阳怪气的话响彻整个屋子,许是觉着不够,刻意还欠了欠身行礼。
生分能把人变得陌生别扭,阿庸暗自叹了口气,其实他早就知道,这顿饭的起始一定会不畅快了。
可到底不愿自家娘子与人有道隔阂,况且,他深知自己必得做那个和事佬了,尽管他处理这种事别说不熟,可能反倒‘火上添油’……
“既然如此,等南瑶何时欢迎我了,我再来。”
没了往日的死皮赖脸,殷罗落寞的冷语让凝结的气氛再次结冰,叶漓翻了个白眼,对眼前爱食的饭菜也没了兴致。
阿庸见人拂袖便欲离去,连忙开口,“我没有欺瞒殿下,而是请殿下来为叶宅做场法事的!”
“法事?”两道声音齐刷刷而出。
不止殷罗递来冷眼,叶漓也抱起双臂一副要打人的架势。
“相公!你不是跟在自家师尊身旁,而且上次在祠堂阴魂的手法听小环说来也挺娴熟的,怎么就不能亲自上阵了?你这般行事,是想打包票的主子我,被下人们嘲笑吗?”
殷罗折回身子坐在他身旁,“我堂堂鬼王是闲到让你驱使了当法师用吗?传出去,我的脸面往哪搁!”
“我教训我家相公,有你什么事!”
“本王才不屑插嘴,就算如此,那也是我的自由,你说你的,我说我的,什么时候妨碍了!”
“嘁!”
“哼!”
“……”
阿庸索性端起酒盏,“行了,无论你们今日消不消气,殿下还是得配合我们演好这场戏的。”
他不再任由两人纠缠,表情严肃了不少,“我们发现宅里有怨灵,已出了人命,这与我们告知所有下人们邪祟上身有天大的差异,所以,做法事只不过是个幌子,除怨灵才是真正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