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婆脚步一顿,久久才开口,“罢了,跟我来吧。”
叶漓眸光渐亮,携阿庸跟了上去。
“啪嗒!”
殷罗单手撬开瓶盖,两只浑身结满冰晶冻成一团的蛊虫,双双在掌心一股吸附的力量从耳道而出之时,便已被他接落于乌漆麻黑的木质瓶内。
“谢谢殷罗哥哥!”小环不堪至阴之力,弯着腰身语气虚弱地道谢。
本着小心翼翼为前提,所以不得不保证待她体内的蛊虫,是完整的以不动弹的状态出来,故而施法持久下,难免会耗体力心神。
连他此刻都得念心诀平稳气息,更何况她肉体凡胎一具。
“你这小不点,还挺麻烦。”
殷罗一睁眼,瞧见倒在地上的人苍白一脸,不耐烦便不由心生,嘴上不饶人的话不说是不畅快了。
他睥睨着起身,拭净双手后,将盖瓶幻化入墙上的暗格子,拂袖大步向门走去。
“殿下,小……你们身上的虫子可取出来了?”
殷罗傲视地点头,“嗯。”“把她安置在榻上吧,不然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的,南瑶得在我耳旁念叨得能起茧子了!”
东彦看着口是心非的主,又不敢纠言反驳,只好应声领命转身朝屋里走去。
然而,未等他提起另一只脚,一道身影便折了回来窜越过门槛,把他挡在门外。
“你笨手笨脚的,还是我来吧。”
“……”东彦扶额,不免吃了熊心豹子胆地翻了个白眼。
……
“婆婆,当年我娘和我爹,都因三岁的我莫名生了场大病奄奄一息,不分昼夜守在榻侧照顾着我而相继劳累逝世,可我总觉着,每当我梦见她们时,她们眼里却满是怨恨,像是藏了什么深仇苦恨却又不想申冤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