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庸拉过了女子的手,连忙安慰,“好了,为此动气不值得,眼下最重要的是要知道杀害老伯的人是谁,等回地府,再向殿下禀报让他处理东彦,都不用经过你的手,更何况,阿漓能说会道的,还不得让他吓得声声求饶?”
听此,叶漓直冒脑袋的怒气总算压了下来,这般道理省时省力,到底是权衡之下听进心里去的。
东彦也茅塞顿开,学得有模有样起来,端坐的姿态比叶漓还要像叶漓。
阿漓反扣他的指尖,淡淡一笑,“好吧,阿庸说的有理,我自是要听的。”
“只是,这人真的会入阵吗……”
叶漓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被阿庸打断,“阵法有异动了。”
她顺着他的指示,抬头一看,东彦坐着的地方已出现气场的波动。
在东彦的视野里,只得依靠移动视线来照亮前方,因而周遭的一举一动,无法第一时间判断,但好在,他的五官尤其是听力极为敏锐。
所以,当叶漓传声过去之时,他可多了一些思考的时间。
那人身手极快,东彦纵使一路捕捉他的身形,也在闪现于对面之时,慢了几秒。
一身白衣,烟蓝色面纱斗笠,东彦只觉眼前这人,气场不逊色于自家殿下,但无法通过宽肩窄腰的身形判断是何人,或者说,有可能,这不是他本来的面貌。
“此阵祸矣,不可留。”
嗓音细腻低沉传来,若一般人听来,毫无违和,可东彦能够判断,这是经过变换而来的,至少,对方的沉缓悠远,不会是个中气十足的年轻人。
叶漓看懂东彦手指比划的意思,立即传了话过去,东彦也很镇定,举止不急不缓,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一点也不像是在待令而露出破绽的人。
“阁下杀了布阵之人,却道此阵不可留,那阁下是意欲何为啊?”
要么,你是心狠之人痛下杀手置人于死地,要么,阵法有用是在当面说谎罢了。
白衣男子轻笑,拂了拂衣袖,“南瑶仙尊,还是一如既往地让人进退为难,无法直面回应,不得不佩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