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处骤然传来温热的触感,待觉喷息抽离而去时,叶漓竟鬼使神差地点着头,“嗯。”
后背抵门未过多久,便被人牵到桌前坐下,指尖一时攥紧了膝处的衣裳,正诠释她少有的迟钝,她只是静静地看着面前愈来愈像豺狼一样猝不及防凶猛的人。
而一秒之内,阿庸适才的凶戾一扫而净,既不歉疚,也没有过多气愤,只是面无表情地舀着汤药,吹凉,递送到女子的嘴边。
女子也较为配合,只是一口接一口的苦涩席卷整个口腔,让她顺手便拿过桌上的花瓶。
然而,察觉到舀汤的人动作一顿,在对上缓缓抬视而来的目光时,她只好把花瓶放回了原处,即使是喇喉,也生生咽了下去。
汤药见底,叶漓也渐渐意识到,刚目睹逝去的人,表现的冷漠并不是真正的无情,而是在保护着自己。
所以,她觉得还是暂时收起想要解释的心,等过些时日,再向他说清楚也不迟。
叽叽喳喳的人一旦停了下来,屋里安静得连根针掉下来都能听见。
叶漓自是忍受不了,于是,小动作接连不断了起来,叩指,抖腿,巴不得把一切声响都集在屋内,试图抵挡空气的凝结。
可气氛,更加凝结了。
然而,就在她欲开口打破空间的静谧之时,对面的人却先开了口。
“我生气的,是这三个字,他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