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腰上嵌入石块的肉被生生移开,紧接着而又隔着衣物覆上来带有湿热的宽掌,还未来得及过多反应,她便知晓阿庸已将她抱至一旁的草地。
闯入眼帘的面庞还在喘息颤动,她清晰地感受到靠近的身子有狂烈的心跳。
然而,疼痛中她又不免埋怨一番。
这人怎么不撕些布条给她绑上!手掌直接贴在她的伤口处,这下好了吧,血更加流个不止了,还嫌她失血过少了吗?
叶漓见人脸色不仅分毫不愧疚,甚至手掌贴得更紧了,像是有意一般。
“嘶……这,你若无衣裳,我身上有的,我可不介意你撕下我的,这样下去,我血还未流干,就先痛死在这里了!唔……”
这是……在做什么!
当喋喋不休的唇瓣被贴上柔软的触感与气息时,女子呆滞地掀起了长睫。
四目相对下,叶漓心泛涟漪时,落日隐没于群山发散出最后一抹金黄的闪光,她垂落于草地的指尖正不知不觉地收紧起来。
河边,细长直起的草叶瓣上,一对蝴蝶相向绕飞。
这人……为何平日里不敢多言几句,却总在不经意间过分的直接,趁人不备……叫人怎可防守……
这般习惯……可不好……
其实,叶漓并不知晓,阿庸曾观视过自己那本从仙界带来需垫在床下等着发腐不能见人的话本,所以适才的情急,只不过是相信……伤口止疼的……法子……
此时,他耳骨上泛起的透红像发了疯似的蔓延至脖颈、锁骨……
可顾不上遮盖不住慌乱的心跳,他又忍不住瞥视一眼是否真如话本所写见效极快的面庞。
是否疼痛如话本上所说的那般,止疼得让人舒展眉头的同时,嘴角,会微扬起一丝的……欢悦。
“哎哟!我好像,伤口又开始疼了,阿庸……”
“我可能,可能得需你止止疼……”
叶漓眨了眨眼,骤然咬紧了后槽牙,语气柔弱得连自己也讶异不止。
好在,某位女子的脸皮够厚,能及时调整调整一番。
阿庸一心却全在伤口之上,语调尽显匆促,“小姐,你暂且忍忍,我马上带你找找附近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