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叶漓还是狠狠地瞪了一眼,嘴上不忘数落道:“让你说点好的,你偏偏这般挖苦她。”
门外的两个守卫连夜赶于此,这会好不容易站岗能打下瞌睡,里头的吵嚷声从进门时就不断涨起涨落。
两人气得对视一眼,其中一人对着身后门里大喊道:“吵吵吵,吵什么呢?都给我老实点!就你们这样,我家主还没收拾你们,你们就起内讧了,还反抗些什么呢?敌人都未到还先损一半。”
许是喝止的声音或是说的在理,屋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小声的呢喃也没有了。
另一握着木棍的人感到似乎不太对劲,拍了拍那个高喊的人,“喂,是不是得进去看看,主子说这女的诡计多端,突然没声准没好事!”
“能跑去哪?窗都被钉得死死的,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就算她们把绳子解了,又能如何?”
“可是……”
“可是什么!别可是了,你要是不放心,你自己进去看,我才懒得理会。”
握着木棍的守卫,看着环住手臂闭目靠墙的人懒懒散散的模样,终是担忧地破门而进。
然而,开门时,屋里头三人同时露出乖巧的表情地待在原地,只是身上的绳索似乎比原来多绕了几圈。
那人见状想向前查探,却被另一人揪走了身子。
“看吧,我说了吧,都是拿工钱的,做好自己的本职就好,老想一个干两人的活邀功,吃力不讨好呆愣子一个!”
“你快闭嘴吧!你最好祈祷刚才只是我们都看走眼了,要不然,主子怪罪下来,我们就别想再见到明日的太阳!”
门被关上时,叶漓深深松了一口气,如此迅速地偷偷摸摸像过街老鼠般,她只记得那是在离开仙界之前的凡间,被自家母亲教训的很早时候了。
想来,真是可悲至极!
叶漓伤心之余,还得等待身上被俩人解开情急之下绕了好几圈的绳索。
她看得出来阿庸眼底是隐忍的心疼的,只是将她腿上勒紧的丫头似是报仇般地下了死手。
无碍,无碍。
至少,她寻思着找到如何道歉的方式,这下也算心中的愧疚减了不少,毕竟,看着本是圆润而高高隆起如猪蹄的脚背,确实是追悔莫及。
叶漓二话不说,已走到墨竹壁画的墙边,原本是直直拽下的手骤然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不免嘲笑了一下自己换成轻捻揭开的动作已能如此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