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仅仅迟疑瞬间,再次伸出手臂的阻拦,明显不似刚才的咄咄逼人。
“你走吧,我们不想动手,不止你一人尽心尽职,我们俩个在这里守着根本没有看见或听到你说的危险。”
“都给我住手!小姐一向喜静,你们这般造次成何体统?是嫌笑话不够看还是嫌叶宅的管家惩治力度不够!”
元妈步履蹒跚从远处赶来,铿锵有力的声调响起回荡整个长廊,狠狠扫视打斗过的三人。
“元妈,都是阿庸非说什么小姐遇险的胡话,这不是在变相怀疑我们害了主子吗?所以我们才说了几句。”
尽管捂脸的下人铮铮有词,但元妈还是留了个心眼,说道:“阿庸行事稳妥的为人,我自是信他,如若不是真发生什么,他断然不会如此,你们都应好好说话才是,而不是在这里丢人现眼。”
“是,阿庸的话元妈就相信呗。”
“就是!”
两人小声地嘀咕着,揣着衣袖退至一旁。
自知明显偏向阿庸的元妈,也不理一旁的两人如何对自己嗤之以鼻,凑近阿庸询问:“你说说,可是发现了什么才如此担忧?”
阿庸进退为难不知如何说清,但腿一弯直直跪了下来:“元妈,你让我进去,小姐若怪罪我阿庸一人承担。”
“你!”
元妈对着阿庸坚定的背影有些发怵,立即命着丫鬟搀扶,紧跟了进去。
叶漓费劲地回旋身子时,腿上的黑色力量骤然消失,从像发丝一样攀住了桌腿的地方抽回,抬眼望去,源头正是远处墙上的黑影。
她环视一圈,四周的墙上蔓延着浮动的黑,整个屋子已经面目全非,香炉自案桌滚下散乱一地,牌位更是七零八落。
按照里头的震怒声撞击声,外面应早就冲进人来才是,可此刻的祠堂,她想,怕是像被隔绝在另一空间的地方,里面发生什么,外边无法察觉,反之亦然。
然而,她也意识到,那团在后院消失不见的黑影,和藏身在此处将她赶尽杀绝的迥然不同,因为那团黑影有人的身形,但却毫无敌意。
难不成又是一个看上血脉来杀自己的?
这么一想,她突然觉得所有的威胁好像不能成为威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