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户人家子女成亲基本都要准备个一年半载的,三个月已经算快的了,不知道是徐家着急把徐嫣然嫁出去还是那位新姑爷想尽快娶。
“二哥在青楼有个相好被二嫂发现了,如今两人也闹的不可开交。”
韩佳茗面上闪过一丝喜色,两个跟自己不对付的人都没空来给自己添堵了,真让人高兴。
她看了徐佑廷一眼,立马又压住脸上的幸灾乐祸。
身为女子,就算许氏跟自己不对付,似乎也不该幸灾乐祸。
但她不是圣人,没有以德报怨的美好品质。
可她又觉得在徐佑廷面前还是应该收敛一下的,他家里鸡飞狗跳,自己却在笑,这不太好。
徐佑廷没错过她脸上的喜色,不就是为了让她高兴他才搞出这些事的吗,她要是不高兴自己不是白忙活了?
他接着道:“还有一事,听说前几日贵妃在生辰宴上抨击斗地主惯蛋,说如今民间和宫中不少人但凡有点空闲就打牌赌钱,此种玩物丧志的玩意儿该严厉禁止,此前御史也弹劾过此事,因此皇后也不敢说什么。”
皇后是太子的生母,贵妃是五皇子生母,这两位是皇位争夺最主要的人选。
先前皇后嘉奖发明斗地主和惯蛋的徐嫣然,现在贵妃当众抨击,焉知不是借故让皇后没脸。
其他人不想卷入皇后和贵妃的争斗中,对徐嫣然乃至徐家都会敬而远之。
或许这就是徐尚书急着把徐嫣然亲事定下来的原因。
徐嫣然的所作所为,就好比在地上看到一只盒子,以为里面装的是金子,最后才发现是炸弹。
怪得了谁呢,自食恶果罢了。
徐佑廷看着她的眼睛,严肃叮嘱道:“以后不管遇到何事,都千万记着,这事跟你没关系!”
“我明白,我又不傻。”
“王家的和青芝也一样。”
“知道。”
徐佑廷交代完这些事,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又不想这么早离开,想到李意安,便又道:“你那个账房先生,我瞧着不一般。”
韩佳茗点点头,“他原先是书院的先生。”
她也不奇怪他为什么会知道李意安,虽然他没明说,但是她却知道他一直知道她的一举一动。
上次她被祖母罚跪,他也是很快就来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