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着脑袋想啊想，忽然就灵光一闪，知道从哪里入手了。

她起身去了前头，见赵王氏刚好送走客人回来，店里也没其他客人了。

她挑了张凳子坐下，眉头紧皱，就差把“我好烦”三个字写在脑门上了。

赵王氏果然走过来关心地问道：“小姐，你怎么了，可是我们有什么做的不好？”

话说的战战兢兢的，但其实她很自信，自己做的很好。

韩佳茗勉强扯出个笑容道：“跟你们没关系，你们干的很好，我是……唉……”

“……”赵王氏：“那您这是叹什么气啊，要不您说说，说不定我能给您出出主意呢？”

韩佳茗摇摇头，“家丑不可外扬，我……”

赵王氏目光一动，道：“您放心我嘴巴严着呢，绝对不会乱说的！您年纪轻轻不能什么都憋在心里，憋坏身子可怎得了？”

韩佳茗警惕地看了眼四周，见另一个伙计正在倒水喝没注意她们，才起身示意赵王氏跟自己出去。

赵王氏心头一乐，忙不迭跟上。

“你可千万不能说出去啊！”

“您就放心吧。”

“我信你。”韩佳茗问道：“你知道我大伯把妻子休了吧？”

赵王氏点点头，忍着没敢笑出来，她还是听客人说的呢，说韩大是被绿了。

她语气嘲讽道：“那种女人就该浸猪笼！”

韩佳茗点点头，“是啊，可是我大伯心善，没为难她，给了纸休书就放过她了。她也潇洒，转头就和野男人在一起了。可老天有眼，她被那男人甩了，见我大伯如今这么会挣钱，又想回来。”

赵王氏啐了一口，道：“这女人忒不要脸了！”

韩佳茗观她的样子，似乎不认识曾氏，或者不知道曾氏和她男人的事？又或者不知道她们是同一个人？

到底是年纪小又出身普通没啥见识，这点事都值得她愁眉苦脸的，赵王氏不以为意地道：“小姐也不用为这个烦恼，韩掌柜已经休了她了，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只要韩掌柜不肯，她也不能逼着韩掌柜再娶她一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