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嗅了嗅鼻子,没闻到任何欢好的气息,这才神色自然了些。
对着帐幔内那个高些的影子拱手:“见过三爷,不知道您叫小的来是……”
帐幔内,韩佳茗戏谑地看着徐佑廷,好奇他会怎么圆过去。
徐佑廷出声道:“你上前。”
胡大夫糊涂了,实在想不明白自己这一趟到底是干什么的。
刚才那个叫季青的小厮火急火燎地拽自己过来,活像有人快死了。
可看现在这情形又不是那么回事啊?
他也没听出来徐三爷刚才那语气有什么不对,但就是让他心里发毛。
他战战兢兢地往前走了几步,头却始终低垂着,视线不敢乱看。
帐幔内伸出一只手,“给我药。”
药?胡大夫一头雾水地抬了抬眼,然后就看到帐幔掀起的一角,徐佑廷的手旁边,洁白的床单上有一抹已经干涸的血迹。
这是……
他视线看向另一道身影,只看了一眼又立马垂下了头。
听说这韩姨娘还没及笄,行房时不注意,受伤也很正常。
可是他又怕自己猜错了,便大着胆子问道:“是三爷伤了还是……”
徐佑廷语气生冷地吐出一个“她”。
还真是自己想的那样。
胡大夫一张老脸也控制不住地热了几分,他道:“小的来时匆忙,东西没带全,要不让季小兄弟再随我走一趟。”
徐佑廷:“可。”
胡大夫松了口气,忙后退着到了门口,刚转身就听见徐佑廷不带任何温度的声音又从身后传来:“别说出去,否则……”
胡大夫惊出一身冷汗,忙转身作揖:“不敢不敢……”
许久没听见徐佑廷再出声,他才拉开门离开。
外面的小风一吹,他身上那种紧绷感才消失了。
季青忙上前来,紧张地问道:“大夫,我家三爷怎么样了?”
胡大夫看了他一眼,“劳烦小兄弟跟老夫再跑一趟吧。”
说完就背着药箱离开。
季青看了眼房门,一脸不解地追了上去。
陈松看了眼房门,一脸若有所思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