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您明鉴,那并非我的骨血之亲啊,翡儿她曾亲自验证过,那女子实则是昔日她身边的一名丫鬟,胆大妄为,窃取了翡儿的绣花鞋,企图以假乱真,冒充明珠。此事,府中上下,翡儿身边的人皆可作证其非。”
老夫人气恼得差点呕血,“你啊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我真正的翡儿已经被人害那个恶毒的女人害死了,连亲生孙女都护不住,我这一把老骨头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此刻这一桩事宜联系到一块儿,无论胡怜雪如何迟钝,也明白了姜念薇之前的说的那些话的真实性。
她或许,真的是侯府的千金。
月桐临走之时,偷走了她小时候的绣花鞋,那个时候她本来想去寻找。
却被姜念薇轻轻一句话拦下:“罢了,由她去吧,恶行累积,终会自食其果。”
而今,一语成谶,她果然携着那双绣花鞋,踏上了认亲之路,且出人意料地成功了。
然而转瞬之间,她又被太子妃带走,生死未卜,令人唏嘘不已。
“冷诗芸,跪下!”老夫人终是难忍胸中怒火,一字一顿,威严如霜,命令南荣夫人屈膝跪地。
太医正欲趁乱遁去,不料老夫人眼疾手快,轻启朱唇,一声令下,侍卫们迅速行动,将太医稳稳当当地“请”至一旁。
“在真相大白之前,太医大人不妨在府上小憩片刻,品一品我府中特制的香茗。”
言罢,她一挥手,便有侍从上前,恭敬地引领太医前往茶室,看似邀请,实则软禁。
“至于你们,”老夫人目光转向身边的丫鬟,“速速前往东宫,传讯太子妃,就说……老身年迈体衰,恐有大限之虞,望她能念及旧情,速来一见。”
随后,老夫人轻轻挥了挥手,示意屋内其余人等皆退下,只余下冷诗芸、姜念薇与胡怜雪三人。
“二位姑娘,今日之恩,老身心中自有分寸,你们若有所求,无论是金银珠宝,还是寻觅良人,老身皆愿相助,只为报答这救命之恩,但老身此刻要处理一些家务事,你们稍等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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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她的目光落在了胡怜雪的身上,这位年轻的姑娘,与安宁侯年轻时长得极为相似,也难怪,当时火场之中她会把两人看错了。
姜念薇却没有离开,反而是站在了那里,欠身一礼,才开口说道:“老夫人,我们不需要什么荣华富贵,唯有一愿,深埋心底,望老夫人能慈悲为怀,成全我等卑微之念。”
“心愿?你们有什么心愿?只要老身有能力帮你们,定会替你们完成。”
“我的好友胡怜雪,也就是我身边这位姑娘,正直桃李年华,此番携她踏入京城繁华之地,便是为了寻亲。”
随后她又撩起胡怜雪的头发,“这个胎记是她出生时携带的胎记。”
老夫人表情凝重:“确实如此,但这已经不能说明什么。”
毕竟三人的耳后都有相似的胎记。
冷诗芸却缓缓站起,看向与安宁侯长得如此相似的胡怜雪。
那种从心里油然而生的亲切感,这一切都不会骗人。
“除了偷走的那双绣花鞋,她所珍藏的其余信物,亦皆已踪迹难觅,是否确有其事?”
冷诗芸连连点头:“确实如此。”
姜念薇继续说道:“那几个认亲的,都无法清晰地说出小时候的往事,但怜雪却记得一清二楚,怜雪你过来,将这一切,都告诉她们。”
胡怜雪轻轻垂下眼帘,眸中最初交织的忧虑与不安,在深吸一口气后,逐渐化为一种沉静,开始缓缓讲述她走丢的经历。
“民女永远不会忘记那日发生的事情……那日灯会……”
她不止可以描述当日发生的事情,甚至还记得冷诗芸当时的口味。
“我记得娘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