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她心中暗自庆幸,这细节是她从胡怜雪口中细细探知的,除了她二人,这世间再无第三人知晓此等秘密之事,这无疑是她证明自己身份的有力证据。
孟莞然冷笑一声,她步步紧逼,继续发难:“哦?既如此,那内衬衣物,又是何色?这些你也应记得分毫不差吧?”
月桐明显一愣,没想到对方会问这样的问题,这个她确实没有问清楚,“是……是。”
她的目光不自觉地游离,想想看里衣大部分都是白色的,她便犹豫着答道:“是白色的。”
冷诗芸松了一口气,“当日,翡儿穿的是一件粉色的里衣。”
“母亲,我就说,她根本就是假冒的,不如就交给我来处理吧!”
孟莞然心中尚酝酿着更为犀利的问题,欲再试深浅,没想到眼前这女子已经招架不住了。
冷诗芸答道:“翡儿,你好好处理,将她赶走便是,不要为难她,你祖母还在昏迷之中,就算是为她积点功德吧。”
“本宫自然知道怎么做。”
孟莞然知道对方没了威胁,她的自称又变回了本宫。
给那个老不死的积德,她恨不得那个老不死永远不要再醒来,就此一命呜呼。
月桐根本不敢相信这一切,“不是的,娘,我才是您的亲生女儿啊,不是她,她是假冒的,她绝对是假冒的。”
然而,无论月桐如何声嘶力竭,那些训练有素的侍卫们只是面无表情地执行着命令,
直接将她捆起来带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
“明明我才是真的,她才是假冒的。”
“不要吵了,正因为你是真的,才要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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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名侍卫想着,反正她都要死了,不如就实话告诉她。
“不可以……”
月桐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便感觉脖子被紧紧地勒住了,任凭她四肢奋力挣扎,那绳子却越来越紧,直至她的双眸圆睁,满含不甘与惊愕,最终归于一片死寂,彻底没了气息。
侍卫将她的尸体随意扔在了乱葬岗,扬长而去。
与此同时,安宁侯府内。
孟莞然正想寻一个时机,让老夫人彻底的闭上眼睛,再也开不了口。
既然真正的侯府千金已死,她还有什么好惧怕的,老夫人一死,质疑的声音都会消失。
她来之前,专门带来了一位调教过的太医,慢条斯理的说道:“该怎么做,你应该知道吧!”
“属下明白!”
太医给老夫人把过脉后,便说道:“老夫人原本年事已高,又吸入了大量的浓烟,受到了惊吓,之前大夫开的药方药性过猛,在下会开一副稍微温和一些的药。”
实则药方之中已经混入了令人致命的毒药。
冷诗芸只知,太医的医术肯定高明,自己女儿性子如何毒辣,总不会害了自个儿的祖母。
便不疑有它,立刻吩咐下人前去煎药。
姜念薇处理好了胡怜雪的伤口,见她一直心不在焉:“那位是安宁侯府的家的老夫人,你若心中挂念,我或可寻一合情合理的由头,陪你探访,也好让你安心。”
胡怜雪闻言,眼眸中闪过一丝迷茫,她轻轻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己都难以捉摸的情绪:“姜姑娘,此事实在蹊跷,我与那老夫人,本是素昧平生,初见之下,她受伤的模样却如巨石压心,让我难以释怀。这莫名的情感纠葛,真是让人既困惑又揪心。”
此刻姜念薇觉得时机也差不多了,月桐应该已经替胡怜雪挡了那一灾。
她幽幽开口:“其实,并不奇怪,你觉得安宁侯府的人很亲切,有没有可能,你就是流落在外的侯府千金?”
胡怜雪摇了摇头,“这怎么可能,姜姑娘不要说笑了。”
却见她一脸严肃的样子,“如果我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呢?其实我已经暗中派人调查过,你才是最有可能是侯府的千金,那太子妃不过是个冒牌货,”
“我刚听闻,那太子妃已经偷偷前往了安宁侯府,也不知道安得是什么样的心思,或许是想要杀人灭口呢?”
胡怜雪只觉得心中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