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
自古弱国无外交,荒火舞听了,不怒反笑
“是我北漠在威逼?非也!是时势在威逼!界主与大帅,相比心中已有计较了吧?”
说到此处,她往华夏城的方向看了一眼,继续说道:
“你们华夏有句古话,鹬蚌相争渔人得利,如今我为刀俎,二位已如砧上鱼肉。即便我北漠不取,也有他人”
监国?
“现今,渔翁手中有刀兵,有权!欲得蚌中之肉,既可驱使鹬啄蚌肉,亦可刀开蚌壳,与其血肉模糊的入渔翁之腹,不如趁尚未残破之时,退而入网。”
“入网?”
赵贞一挑眉毛,言辞犀利
“蚌入渔网,依旧在渔网之手,入了渔网,便要脱壳取肉,对华夏而言,便是亡国之痛楚。”
“大元帅,大萨满,难道真的以为我经营了数百年的治下,百姓人人只想活命,而不在意国家的生死?”
不!
荒火舞再度摇头,微微低下了头,艳红的娇唇,倒吸一口冷气:
“界主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荒族能有今日,那是从底层一点点爬上来的,我们经历过苦难,我们从百姓中来,我们,知晓百姓的想法。”
“界主出生便身居高位,锦衣玉食,纵使经历战乱,将北漠挡在边关之外数百年,能人所不能!”
“但你可曾知道百姓到底想要的是什么?乱世之中,尸横遍野,饿殍遍野,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情况比比皆是。”
“百姓关心的是,自己能否活命,能否有一亩三分田,可以供给他们用来明日的果腹,至于国家由谁来当领导,他们真的不在意。”
她的声音又低又沉,似乎带着难以察觉的隐忍,双手握拳,捏的紧紧的,指尖一度发了白,往昔的记忆一幕幕的涌上心头。
她的一番话,说的赵贞似乎被一柄重锤毫不留情的狠狠砸在胸口处,越来越闷,透不过气来,可赵贞,不敢显露半分痛苦的神色。
然而,荒火舞,依旧没有停止的意思。
“华夏中原,自魔三之乱后,分崩离析,狼烟四起,地方诸侯割据占地,抢夺地盘,夺权争霸之际,又有多少百姓遭了殃,殒了命?”
“而那些高位者,又可曾念及那些死了的百姓?不!没有!
如此,百姓心中,又如何会有你口中的亡国之痛?”
“如今造成这种局势的,除了那野心勃勃之人,还有那妄图逆天而行之人!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