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亦柔画了厚厚一沓增灵符、护盾符，收起了普通朱砂，换上一种黑色的符墨。

它其中蕴含的灵气更足，小小一瓶，看起来很珍贵，所以李亦柔一般用它画遁地符，还有二品符箓。

又是五十张一品7阶遁地符，这就是李亦柔能画出的遁地符品阶的极限了。二品7阶增灵符20张，二品8阶护盾符30张，李亦柔收起笔，莲花花瓣又快枯萎，这往往也会是她最疲累之时。

此刻就像人生的至暗时刻，熬过去就能再次重振精神。可很多时候，这会让李亦柔非常想要放弃，甚至会想痛哭一场。

但想到自己的处境，又咬牙坚持下来。她揉了揉太阳穴，清空杂念，收拾起东西来。

时间已经过了一天一夜，李亦柔神色恹恹去往膳堂，吃饭的时候也目光呆滞，脑子里一片空白。饭食之中的灵气带给她一点点滋养，花瓣也化作星光飘落，她终于恢复了精神。

吃完饭后，她正要收拾一下离开，却见一个同样神色疲惫的少年端着一碗饭菜，见惯他精气神十足的样子，这种拖着脚步路都懒得走的模样是头一回见。

李一似乎早看到了李亦柔，径直坐到他对面，但也没和他说一个字。他闭着眼睛吃完了饭，李亦柔都担心他饭送不到嘴里。

“你能载我去桃源山吗？”终于他吃完东西，李亦柔帮他用了个除尘诀，他竟连控制纸鹤的精神都没有了。

李亦柔心中为难了一下，面上一派正常，“好。”

他样子迷迷糊糊，却还是坚持要去桃源山。李亦柔都怕他坐不稳摔出去，干脆让他坐纸鹤前面，像骑电车前面站个小孩儿，让她两条手臂需得微微弯曲撑开，才能拽着纸鹤的缰绳。

后面李一还说她驾得稳，趴在纸鹤长颈处休息了一小会儿。到了地方，他终于也恢复了点精神，掏出三个巴掌大的小铁架，样子如同简笔画的小人。

“这是？”李亦柔直觉是智能机器人的小玩意儿，果然李一说：“是傀儡，你给它放几枚灵石，再注入灵识，将需要打理之处控制着打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