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方兴文最先破防,这贱奴怎么敢把话就这样说出来,万一传到皇上耳中还得了?
他脑中飞速运转着,最后衣袖一甩怒道:“放肆,朝廷命官也是你能污蔑的吗?”
他现在是又怕又气又没心虚,声音比平日大了好几倍。
孙大郎被吓得魂儿都快没了,完了完了老爷如此生气,这官司不能打赢,回去就要被他打死。
他不着横迹地看了一眼自己老娘的尸体,心里怕得不行,老娘的现在就是他的明天啊!
不行!他命虽贱,但也想活着啊!
“大人,小人刚才之言句句属实啊!”
现在唯有京兆尹能救他,孙大郎匍匐京兆尹的方向爬去,“小人不敢污蔑我们家老爷啊!”
九方兴文见他这副样子,心里的愤怒更甚,这贱奴是铁了心冤枉他。
过了今日,这人决计留不得。
他也不想在多周旋,仗着官比京兆尹大,面色一凛,冷声道:“钱大人,这贱奴污蔑朝廷命官的事,你打算怎么判?”
他这一问官威十足,一旁的贾氏甚至还特意挺直了腰杆配合他。
京兆尹内心一阵狂喜,九方兴文以权压人了,真好!到了朝堂上又够他喝一壶了。
“左相大人觉得该怎么判?”
他明里把主动权踢给九方兴文,暗地里挖坑让九方兴文跳。
“按大夏例律,污蔑朝廷命官,当杖责五十。”
九方兴文说完,为彰显自己大义,又加了一句,“但本官念在他死了娘的份上这五十就免了吧!”
京兆尹点了点头,“那便按左相大人说得办。”
九方兴文:??????
京兆尹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按照往日不是该跟他唱反调吗?
他觉得不对劲,试探道:“他们污蔑本官,本官尚可饶恕他们,但他们诬告家母的事,必须给个说法。”
京兆尹目光在九方兴文和贾氏之间扫了一眼,纠正道:“是你母亲打死人的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
听京兆尹这么一说,九方兴文心安了,这老匹夫还是一样不给他情面。
刚才不是反常,而是京兆尹根本不重视,他被污蔑了才由着他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