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珩想下意识想要去抵抗,九方鸢却突然握住他的手,“放松,千万别用劲去抵抗,咬牙也不行。”
司空珩此刻已经疼得透不过气来,艰难的点了两下头。
九方鸢腹诽,这该死的强迫症,都要疼死了点头都还要点两下。
但不得不说,司空珩的耐疼力还是蛮好的,豆大的汗珠子把衣服都打湿了他楞是面色如常没吭一声。
九方鸢握着他的手,他楞是没有用力捏一把,若不是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根本看不出他正极力忍受着什么。
“疼的话,你可以喊出来的。”
九方鸢知道他好面子,怕他难为情。
司空珩的头几不可见的晃了一下,嘴角微动,无声地说了句,我不疼。
你别担心!
“在忍忍,马上就好了。”
九方鸢对他的敬佩又生出几分,这男人痛苦的哀嚎几句,她心里都没那么难受。
算着时间差不多了,她又飞快移动银针,这一动司空珩几乎喘不过气来。
噗嗤~
噗嗤~
呼吸声越来越粗。
九方鸢不忍继续,“司空珩,接下来是最关键的时候,我要开始变幻针阵的位置,一刻也不能停,比刚才更疼百倍,你能行吗?”
“我……可……以……”
司空珩艰难地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九方鸢有些后悔,那种疼法不是常人能忍受的,她不该如此急切的用此法。
万一司空珩承受不住,疼死了怎么办?
“如果实在不行,我们改日再来,只不过还需要半年的时间。”
司空珩态度坚决,“现在继续。”
他一在坚持,九方鸢也不好在劝,“好,咱们继续。”
她深吸一口气,抛却杂念,快速移动着银针,每移动一次,司空珩的脸色便白上几分,不过一刻钟,一张俊脸几近透明。
九方鸢知道,他差不多已经忍到极限了,但针阵一旦开始便不能停下。
“司空珩挺住。”
她加快手上的动作,想要快点完成帮他减轻些痛楚,只见她手速快到只见残影,一刻钟后她终于停下,用力一拍银针尽数掉落。
与此同时,司空珩的双腿之间淅淅沥沥渗出一滩黑血。
九方鸢累得脱力,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看着黑血流尽,殷红的鲜血一流出,她立马从旁边取了一副新的银针替司空珩封住穴位,血立马就止住了。
“完成。”
她拔掉司空珩腿上的银针,取来药桶放在一旁,“你试试看,能不能把腿放进去。”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