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做决定就是一瞬间的事。

陈雾走到那小孩跟前，蹲下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小孩看着陈雾，脏脏的脸庞上唯有一双眼睛真的清澈，宛如一池清透的湖水，一眼就能望到底。

“雾雾——”

小孩说的方言，陈雾听得不真切，依稀听到自己的名字。

她有一瞬间的恍惚，仿若见到小时候的自己。然后她说，“雾雾，你想不想往后都没有人敢欺负你？”

听见这句话的小孩，眼睛亮了，但随即又暗淡下来。

低下头，没继续盯着陈雾。

陈雾起身，回到阿姨旁边，“阿姨，你还没给我说她叫什么名字。”

阿姨皱着眉头想了想，“名字？我们这小孩都是到五岁之后再起大名的嘞。她还没到年纪，就没了爸妈，一直喊她的小名。

小名是叫呜呜吧？”

方言咬字重，陈雾清楚地听见雾雾两个字。又问，“哪个雾？”

阿姨爽朗地笑了笑，“这哪分得清楚，小孩子随便叫的。听说是她小时候，一直呜呜呜地哭，所以才取得这个小名，就是希望她长大后不哭。”

嗯，和自己的不一样。

分不清自己什么心理，陈雾又说：“阿姨，我想领养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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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让好不容易应付完打过来问他参加恋综的电话，得到片刻的喘息时间。

接了杯水，继续回到工作区。

屏幕上放着陈雾的照片，他准备早点调整完，找个地方休息几天。

修了几张样片，发给陈雾。

一时没有收到回信，周让看见李元给自己发的消息。

——周让，沈桥出手了。

回忆了一下沈桥是谁，他淡定地问李元发生什么事。

李元也没有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