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厚重的殿门,仿佛都能听到里面传出的文妃痛呼声。
“太后娘娘的两位太医都在给文妃娘娘保胎,陛下也在里面,情况也…不容乐观。”
“我只能将此事禀告给陛下。”小海子道。
小康子连忙道谢。
小海子摆了摆拂尘,躬身轻悄悄推开门,走进偏殿。
景文帝正坐在偏殿茶桌主位上,面色不善。
内室门关的紧紧的,文妃的痛呼声像是更大了。
小海子咽了口吐沫,不顾师傅眼神制止,硬着头皮走上前。
“陛下,俪妃娘娘出事了。”
景文帝眉头瞬间紧皱,看向小海子的眸子中带着凌厉的寒风。
小海子瑟缩一下,心脏怦怦跳,忙跪地将小康子说的话简单又重复了一遍。
景文帝的面色更加阴沉了。
“用什么伤的?”景文帝问。
小海子答:“一根金钗,说是捅在胸口上,俪妃娘娘当场就晕了。”
景文帝频繁转动着手上的玉扳指。
一旁汪公公立刻道:“陛下,可要奴才去将霍太医叫出来为俪妃娘娘诊治?”
霍太医、方太医是专门伺候西太后的老太医。
此时都在内殿隔着床幔为文妃看诊保胎。
“啊——”
文妃仍旧在惨叫。
“嘎吱——”内殿门开了。
霍太医头发半白,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走出来跪在景文帝面前。
“陛下,文妃娘娘体质阴寒,这一胎怀象不好又连日操劳,以至于怀的艰难,再加上骤然受惊,恐怕…保不住了。”
霍太医和方太医自认为已经拿出了看家的本事。
可他们擅长的都是老人病症,对妇人之病实在是没有建树。
勉强给文妃保胎,可不知为何,几针保胎针下去,文妃反而落红更严重了。
景文帝的面色黑如炭盆。
汪公公和小海子一听文妃的胎保不住了,也不敢再多说什么。